“你会写字么？”白翎突然想到如果燕笙会写字的话就可以用笔交流了，虽然她大概写的也该是繁体字，但大部分白翎还是能认得的。

    可是燕笙却摇摇头，不过她又欣喜地点头比划起来。

    “你不会写字？”白翎歪头看着燕笙，眼珠一转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但你识字是吗？”

    燕笙浑浊的眼珠竟也闪出了几丝光芒。

    这就好办了，白翎记得她娘亲有个专属的书房，里面有不少话本之类的东西，燕笙可以把她想说的话用手指出来。

    “我们去书房看看。”白翎起身，这间院落的布局完全没有变过，她便按照这幅身体小时候的记忆去走。

    白翎和燕笙来到她娘亲曾经的书房，里面一尘不染很是整洁，看来燕笙住在这里花了很多心思保持院落的原样，可是那柳莺萱曾经的大丫鬟，也曾帮着柳莺萱助纣为虐去害她娘亲，现在做这些是图什么呢？

    燕笙很兴奋地拿起一本话本，翻开来开始去寻找她要说出来的字眼。

    “我去向白将军……”白翎把燕笙手指的字一个一个读出来，可是这样速度实在太慢，忙了半天才串出六个字而已。

    门外响突然起了脚步声，白翎看那燕笙突然怕极了，像疯了似的将手中的话本撇的远远的，蹲下缩在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

    “翎儿怎么来这里了？”是大夫人的声音。

    哼，翎儿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白翎心中冷哼一声，叫那简童在门口好生守着，她倒好，转头就跑去向柳莺萱汇报白翎的行踪了。

    不过是去一下自己娘亲曾经住过的院子，见一个又疯又哑的女人罢了，那柳莺萱有什么好紧张的？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大夫人，我来我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可有什么不妥？”白翎丝毫不慌张，其实按照规矩来讲她是不能这样称呼柳莺萱的，不过白翎才不管那么多。

    “说哪里的话呢，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你应该先告知我一声，我好让人准备准备。”大夫人脸上笑着，眼睛却瞟向了角落里的燕笙。

    “准备什么？我看我娘亲的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谢谢大夫人如此费心保持。”白翎知道大夫人肯定恨不得把这院子拆了，可是碍于白无涯又不敢这样做，她偏要现在非要说出来这院子数十年如一日，气气柳莺萱不可。

    “这有什么，我和温离妹妹姐妹情深，保留她的住处也是应该的。”大夫人脸色一僵，但还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这院子就好像那该死的温离阴魂不散，虽然温离已经死了，但是停月轩的存在仍然是柳莺萱的一块心病。

    “大夫人说的是。”白翎顺着柳莺萱的话去讲，其实心里鄙视极了，什么姐妹情深这种话也亏她有脸说出口，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