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许佳宁照例挨骂了，顾媛的骂声很大，整层楼都能听见。最后连陈婕都听不下去，从办公室出来。</p>
“行了行了，小声点。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慢慢教就是了，没必要这么大声。”</p>
陈婕说完正要回办公室，夏美和苏一、陈小青一行人走出电梯。</p>
顾媛凉凉一笑。“夏主管，你们组这么晚才来，也太自由了吧。我们命苦啊，九点多就来公司，忙个不停，一早上都没歇过。”</p>
“早到不代表敬业，有时候是效率低。”夏美缓缓扬唇，“我们刚才和星美签约了。”</p>
许佳宁眼睛一亮，在心里开心地叫了一声“太棒了”。</p>
但这对陈婕和顾媛绝对是坏消息，现在两组的竞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输了一个单子，会落后很多。</p>
顾嫣急了。“你吹牛的吧，宋总明明说……”</p>
“说什么？你以为你背后捅我一刀，我就签不下这个单？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你搞那些小动作有什么用？”</p>
“可……”</p>
“别说了，跟我进办公室。”陈婕冷着脸道。</p>
许佳宁用嘴型对夏美说了声“恭喜”，她点头回以微笑。</p>
“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这个单子绝不能让B组拿下？”</p>
“是啊，我去找过宋总，也跟她说了夏美是许佳宁闺蜜，她怎么还……她到底怎么想的？”顾嫣也百思不得其解。忙拿出手机，“李经理，我是顾嫣，那个单子你们真的签给B组了？”</p>
她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希望是夏美唬她的，但——</p>
“是的，刚签约。”</p>
“为什么啊？我不是……”</p>
“这是宋总的意思，她想签谁就签谁，就这样。”</p>
电话挂了，顾嫣气得想砸手机，却又无可奈何。</p>
……</p>
李昂一边打电话，一边从办公室出来，走到许佳宁面前，“送杯咖啡到总裁办公室。”</p>
“好的。”许佳宁一秒都不敢耽搁，忙进了茶水间。</p>
泡咖啡的时候，她想到这几天慕肆城对自己的态度似乎冷淡了许多，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过，和对公司其他人差不多。</p>
可他对她应该有不同么？她在期待些什么？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而已……</p>
虽是这么想，可许佳宁心里，仍有一丝道不明的失落。</p>
“笃笃！”</p>
敲门，她走进办公室，放下杯子。“总裁，您的咖啡。”</p>
“咳咳……”慕肆城捂着唇，咳嗽了几声。</p>
许佳宁犹豫着问道：“您感冒了？感冒最好别喝咖啡，我那有感冒药，要不要给您……”</p>
“完成你的工作就好，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慕肆城打断她。</p>
许佳宁略感尴尬。他嫌她多事了？</p>
她心里有些涩涩的，但没表现在脸上，“好的，我先出去了。”</p>
门关上后，慕肆城才抬头，眼神漆黑，很深。</p>
……</p>
顾嫣一整天就像吃了炸药一样，把组里的人都教训了一遍，许佳宁被骂得最惨。</p>
若说因祸得福，就是顾嫣太生气了，忘了给她布置工作，所以许佳宁第一次正常时间下班。她和李可刚走出公司，就看到顾嫣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贵妇揪着头发，狂扇耳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