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你说得一本正经,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就这儿?”
章倚正不禁被外甥女的表情逗乐。
赵子衿也不禁笑了。
倒不是她故意如此,而是开一家和一品楼相对的酒楼虽难,但真正难的部分她自己和自己所培养的人能够解决。
不能解决的,不过是不能暴露身份的无奈和人手不够的缺憾。
“行,我随后就安排,你放心吧。”
“对了,舅舅,你这次来京,是公事还是私……”
有些好奇地问道,如此大剌剌地来到赵府,应该是公事吧?
赵子衿如此想。
“我偷偷来的。”
毫无一点愧色或者畏惧。
章倚正说得就跟他此行是出门转了个弯买个酒似的。
赵子衿黑线,也不禁有些担心道。
“您这也……”
太大胆了吧。
边塞将领,不得圣上传召,不得随意赴京,否则,军法处置。
您就这么坦荡荡的来了,虽然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很感动。
但是,尼玛这样子真得让人觉得很担心。
“没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赵子衿。
“我爹他们又不是瞎……”
赵子衿没好气道。
“他们是不瞎,但他们傻啊!”
章倚正得意地一扬眉,偷偷道:“我把你爹打成了猪头,他还以为我是奉皇上密诏过来的,不能对外透露行踪,所以,这几天,他都不会往外说的。至于他的那些夫人,呵呵,只要敢不要命,随便说……”
赵子衿……
我真是低估了您。
“那舅舅您这几日就先住在府里,陪陪我娘,正好我也有个决定得麻烦您出面一下。”
赵子衿笑笑,想到一脸猪头的赵言吏面部扭曲的表情,心情一下子愉悦起来。
……
“大人,他是将军怎么了?您也是朝廷正三品命官,他怎么可以随便对你动手,我要告诉姨父他们,让他们参他一本!”
看着平日英俊的相公变成如今一幅惨不忍睹的面貌,孙青曼也不由地有些生气,再想到,就是这个人,害得他们母子三人不仅没有进入赵氏宗牒,还当着下人的面被欺负,顿时羞怒交加,直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孙府去告状。
然而,原本还呲牙裂嘴听孙青曼抱怨的赵言吏一听此话,立刻惊得从床上弹起来,而后痛得面目扭曲道:“妇人之见!妇人之见!你可知他是什么人!你可知章家又是什么人!三代军功,在朝廷盘根错节的关系,岂是我这等三品文官能比的!”
赵言吏嘴上这么说,其实最担心根本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