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林玉简等人又好奇又捉急,只好日日盼着那品香楼香笺的发刊,他们也好看看让品香楼楼主都无话可说的文论,到底生得如何模样。
于是,当香笺问世,赵子琪一首《鱼我所欲也》便瞬间闻名整个氿焱,甚至传播到相邻的天郓国,一时之间,赵子琪文中的“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成了整个氿焱家喻户晓的良言佳句。
林玉简等人更是对赵子琪佩服了几分,出门游玩都不禁想叫他一块。
如此这般,香会又接连举行了几次,赵子琪次次参加,且每回都稳占香笺魁首,连一向自负的周一渡都不得不屈居在他的名讳之下。
赵子琪于是越发得意起来,由于之前由太子引荐得以面圣,回府之后便一扫之前的隐忍谦卑,变本加厉地目中无人起来,莫说见了嫡女赵子衿不打招呼,每日该有的给主母请安也不再去。
丫头们偷偷跟赵子衿嚼了几次舌根,赵子衿都笑笑没说什么,也没有任何应对打击的措施,于是其他院子的丫头主子们瞬间觉得风向变了,纷纷倒戈到赵子琪一边,对本就不受老爷待见的主母和嫡女越发怠慢起来。
赵子衿不以为意,而这几次发出的香笺更是将赵子琴评为了氿焱四大美人之首。
顺便还评出了企御四大公子,分别是赵子琪、林玉简、周一渡、钱元宝。
至于为什么举世无双、风流倜傥的桃花公子为何不在其中,那说起来,就是一桩憾事了。
原来,据香笺所纪,那季非公子原来是个有龙阳之好之人,在一次香会醉酒中,竟然对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纠缠不休,还写下情诗相赠。
一时之间,整个氿焱贵女都为之神伤,万想不到,他们心目中龙凤一般存在的桃花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真是太伤心了!
……
这日,赵子琪兄妹两人又被城中一些贵族儿女邀请出去,赵子衿坐在院子里,一边练字,一边听花月和古瑟跟自己报告本月品香楼的收入。
她现在可是知道了,她这一世过得好,她第六世相应地也会变好,且可能不会惨死,故而,如今有机会改变,她何不锦上添花,能过多好就多好!
“小姐,他又送礼物来了。”
古瑟小心翼翼地看了自觉退后几步的青辞几下,嘴角抽搐地禀告道。
他怎么这么倒霉,刚巧轮到他报账呢。
都怪那个季非,堂堂男子汉,也忒小气,不就是编排他调戏小厮嘛,谁让他惹小姐生气的,结果,他竟然在得知之后,立刻昭告天下说他喜欢小姐,还每隔几天就让瑰宝斋每日送些礼物过来,点名送到小姐手里。
这不是明显讽刺小姐不是女子吗?
这都两个多月了,小姐每次一拿到礼物,非得噼里啪啦发一大通脾气,虽说不骂他们,但却让他们十分担心。
果然,这厢赵子衿正小算盘打得分外响,一听这话,脸色立刻沉下来。
“他又送了什么?”
“额,一捧新鲜采摘的菊花……”
赵子衿……
原谅她是在小攻小受霸市的春风下长大的,一听到菊花,她忍不住就邪恶地……
真符合她精心为他安排的癖好……
只是,妈蛋,送给我又是几个意思!
古瑟的脸色此时愈发地不好了,也不知道这捧菊花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明明比之前的送汗巾、送头帕好许多,为什么小姐的脸色比之前的还要恐怖,还一变再变的,实在是有些吓人……
“小姐,你看这菊花开得多好啊,就如同那……”
硬着头皮,古瑟本打算活跃活跃气氛,然而,猛地一下,却忽然被赵子衿变亮的眼神吓了一跳。
“菊花?今天多少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