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的人群,赵子衿一脸的讽刺和不甘。√
随手将身上的一件有些眼熟的外衫放在椅上,赵子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笑意盈盈地看着跟着赵言吏过来的人。
“爹爹忽然到访,是有什么事找女儿吗?”
“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让她去破坏子棋的名声的?”
赵言吏的脸都青了,今日他在府中等了大半日,就等有人来给他传子棋再次一举夺魁的好消息,而后入宗牒,扶嫡出。
哪里知道,左等右等不见人,他出门一走,却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讥讽嘲笑,都说他教出了偷窃、卑劣、下贱的儿子。
简直是他人生最大的耻辱。
“你这个混账!”
话没说完,又要打人,然而,半途,就被立在赵子衿身侧的许清言拦住。
第一次,许清言觉得,学武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受欺负,他有能力出手相助。
“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拦我!”
许清言皱眉,看向赵子衿。
冷冷一笑,赵子衿示意许清言先松手,微笑看着气得胡须颤抖的赵言吏,颇为惊讶道:“不知女儿又做了什么让父亲如此不喜的事情,竟劳动父亲再次出手教训?”
这样的对话一旦多了,赵子衿信口说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倒是一旁跟来的赵子琪气愤厌恶地反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可以……”
“下贱的东西,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么个恶心的庶出东西开口,来人,把他给我丢出去。”
“谁敢!”
眼见赵子衿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赵言吏简直想要掐死她。
大声呵斥制止赵子衿院子里不知何时出现的府兵,赵言吏的眼底一片黑色。
被府兵如同押解不值一提的犯人一般抓着的赵子琪,此时又羞又气,冲着高高在上的赵子衿大声骂道:“赵子衿你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你现在要是给我出去解释道歉……唔唔……”
“吵死了。”一个府兵烦的不行,厌恶地从腰里拿了一块擦汗的脏帕子,直接塞进了赵子琪物资叫个不停的嘴巴里。
一同跟来的孙青曼母女顿时吓了一跳,又哭又闹地拉着赵言吏,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从府兵手里抢人。
赵言吏自己也气得够呛,奈何他是个文生,平日里舞文弄墨、笔还他人还行,真要他真刀真枪地和武夫作对,他自己腿也软了。
于是,硬撑着脊背,赵言吏大声斥骂:“你们这些奴才,不知道谁才是赵府的主子吗?”
“简直胆大妄为,敢对主子动手,还不快给我把少爷放下来。”
“混账,我明日便要将你们赶出府去!”
……
那带头的府兵听得实在是烦不胜烦,又不好出言反驳,只能颇有威势地瞪了赵言吏一眼。
赵言吏本来还说得口水四溢,被这么面无表情的一个眼神一瞪,立刻吓得退后一步,张嘴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赵子衿不由地“噗嗤”一声笑,边笑边吩咐为难的府兵:“把他给我扔出院子,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再看到庶子随意进出我的院子,一律打断腿扔出去,出了什么事,直接找我舅舅负责。毕竟,你们可是舅舅派来保护我的哦……”
“是,小姐。”
赵子衿的最后一句话,其实是对勃然大怒的赵言吏的说得。
果然,她一说完,原本还准备呛声的赵言吏立刻缩了回去,转头开始对着她。
就在这时,就听到门外“砰”地一声,赵子琪被仍在了地上,转身回来的府兵头子有些疑惑又有些犹疑不定地看了看赵言吏身边两人,不确定地问道:“小姐,那这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