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一得知他们得了第一,原本还和钱元宝几人坐在茶舍喝茶的林玉简立刻就不淡定了,吵吵嚷嚷地让得了好酒要分他一半,被姬非离笑而不语地堵了回去。
“季兄,大家都是兄弟,你难道真得忍心看小弟因喝不到酒正大人亲手酿制的美酒而抱憾终生吗?你忍心吗?你真得忍心吗?”
看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做西子捧心状,赵子衿表示,她真得有些受不了。
姬非离也不禁勾唇一笑,自然而然地先扶赵子衿坐下,而后才不慌不忙道:“这酒可不是凭我一人之力得到的,子衿为了这瓶酒,还差点命丧毒蛇,你要求酒,还得问问子衿的意见。”
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孙书画更是被吓得站了起来,急切询问相关情况。
而对于姬非离这种祸水东引的行为,赵子衿表示十分无语,耐心平静地解释了一下自己不小心被蛇咬的问题,孙书画还是不信,连眼眶都不禁红了。
这姑娘,怕是又把责任揽自己身上了。
赵子衿无奈,只好一再保证自己如今已无大碍,毒蛇也不是很厉害,当时就跟蚊子咬似的,一点也不痛,好说歹说才将眼泪汪汪的孙书画也说了回去。
松了口气,对上另一位“泪眼汪汪”的求酒着,赵子衿看向姬非离的眼神都可以杀人了。
“我不喝酒,林兄若是喜欢,一会儿酒正大人来了,我那份可以直接送你。”
她此次努力上山是有自己目的的。
母亲因从小在北地长大,出阁后嫁到南方,一直不是特别习惯南方的湿气,每到秋冬时节,就容易腰酸腿疼,也就是后世的风湿关节痛。
由于时日已久,且环境不可变更,赵子衿就算是医生,也一时没有办法根治,只好想一些缓解的办法。
而这些办法中,最好的,最方便管用的,便是用药酒擦试患处。
只是,她就像那无米而炊的妇人,知道配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将其酿制成酒。
故而……
“子衿,你真是太好了!”
听得赵子衿这般大方相赠,林玉简大喜过望,差点忍不住扑过去将她包起来,好歹给一旁的钱元宝拉住了。
只是,钱元宝看了看静静坐在赵子衿身旁的姬非离。
他二人,何时这般亲近了?
子衿,子衿,林玉简只知道跟着喊,他可记得,爬山之前,姬非离一直唤赵子衿为“赵姑娘”。
……
“酒正大人到。”
几人正说笑着,一声通报,让林玉简立即紧张起来,仿若要出现的不是一个酿酒的大师,而是他未来的媳妇儿。
钱元宝不禁嘲弄地撞了撞他。
而赵子衿,则有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嗯,风华正茂的高挑妇人。
女子?
酒正大人竟是女子?
眨巴了一下眼睛,赵子衿不禁朝那女子身后又看了看,会不会,真正的酒正大人在后面,还没有过来。
那女子也注意到了赵子衿的小动作,大方地一笑,干脆道:“我就是酒正,你们叫我戚夫人就好。”
同样震惊的众人此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拱手施礼。
戚夫人倒也不在意这些虚礼,让众人坐下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地对第一组登顶的姬非离和赵子衿二人道。
“二位就是今日的胜者了,这是留人醉,二位愿喝愿赠,可自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