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壁上刻了,“天人极尊”;落款书法“王羲之题”;星岁纪年“岁在鹑火”。
接着看到一个山样高大的青色庙门。
庙门上有块金匾上提着:
“一念 ,出世成仙, 入世成圣,居世度人。”
入了庙门便看见杵天触地的金黄色大殿,城门般高的黄色殿门两旁柱子上,又有一副对联:
上联:
香炉香油香荷花,东来香炉八卦。
下联:
斗佛斗仙斗人鬼,南无斗战胜佛;
横批:三界之祖
猴子对庙宇不熟,却仍然能感觉出这个庙的不同。
“胡佛,且随我来。”因陀罗握住猴子的腕子将他拉入大殿门内。
“好高的门槛。”猴子手腕被挟持,无法双脚跳起,刚好卡着裤裆。
“这便是三界最神圣的庙宇,天人庙。”因陀罗道。
“三界?俺不懂。”猴子聚了眼神向大殿里看,广阔无垠的,黑黑的,只有两三点烛火在摇曳。
“门槛,俺到是头一回见这么高的。若不是你二人生的高大,普通人要搭个梯子,方能进来。”猴子打趣道,好让自莫怕。
“凡人拜天人,天人拜真佛。门槛儿自然比凡人高。”大梵天粗着嗓子。
“想想也是,门槛儿高,身份就高嘛。”猴子也笑了。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一不高的圆台。圆台之上,塑有三尊塑像。烛火朦胧,看不仔细,像是三个人围着,在往一个盘子里看。
一位青衣老人,头顶道冠,身着宽大灰布道服,寿眉禅眼,坐在石鼓凳上,浮尘放在两腿之上,双手抓着膝盖,端着肩膀向圆盘里望。
一位黄袍裹身,头戴黄巾,眉心朱砂,额头生有三条白色条纹的怪人。右手指天,左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枚白玉珠子。
一位白色长袍,盖至脚面,白袜灰白麻鞋,柳叶无肩,光头顶没有头发,洁白寿眉,左右手拇指和食指各自捏着枚,一白一黑玉珠子。
三人如同烤火一般围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青色玉盘。
猴子不甚明白,支脚尖,探头,向盘中看。见有三尾鱼在相互追逐。白的追黑的,一摆尾巴就变成灰的了。之前的黑又一转圈变成了白的。
“有趣!却是活的?”猴子忍不住,想着伸手去捞。
“胡佛,万万不可。此乃三界星盘。随意触碰,会搅乱天地。”因陀罗急忙攥紧了猴子的手腕,将他拉开。
“好痛!轻些。”猴子头上的青筋蹦起多高。
“来来来,拜一拜。”大梵天竟是少有的拘谨。
“三位老祖,晚辈梵天,给三位上礼了!”大梵天屈膝下拜。
“元帅,大梵天元帅。给俺讲讲?”猴子用力甩开因陀罗的手,凑过去蹲在大梵天的身边。
“这三位是无上自我道祖、知我圣师、忘我佛祖。是上古的混沌世界,一气化得三清。三界法力最高的三位法师。”
大梵天虔诚的双手合十,又单手指天,然后拱手失礼,接着三叩首。
“灰布道祖。”大梵天点头所指。
“八卦炉炼得三十三重天,分身居兜率三清圣境殿。观三界不入局,修得逍遥一脉仙。”
“黄衣圣师。”大梵天右手平端顺势一指。
“摄魂宝造得有无色形态,分身居色无想七经八脉。治生死养天年,醉入尘世十几载。”
“白衣佛祖。”大梵天双手奉于胸前。
“嘎巴拉修行设轮回明灭,分身居琉璃婆娑极乐界。度六道报因果,顿悟业力持八戒。”
猴子听了,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发的恭敬起来。
“这个!俺要不要拜拜?”猴子看着大梵天都如此,自己也心虚。
“拜拜,拜一拜好。”大梵天搓搓手掌站了起来。
“俺叫齐天,也叫孙悟空,这两位神仙叫俺胡佛。俺给三个老老神仙拜拜。”猴子也絮絮叨叨,紧紧衣冠,在蒲团上俯身下拜。
“哐当!”猴子突然觉得天昏地暗,双膝跪在蒲团的那一刻,觉得蒲团不似看起来柔软,磕的膝盖生疼。定睛细看,自己却是跪在大殿之外,院中铺就的石板之上。
“怪哉!”猴子看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出了大殿。难道有一种瞬间移动的法术?如何自己连那半人高的门槛儿,都穿过了?
“果然是他!”因陀罗笑着,迈步出了天人殿门。
“天生地养,不在三界星盘之中。”大梵天也出了大殿。
“二位,因何你们拜得。俺却拜不得?”猴子站起来,扑棱扑棱膝盖上的灰土。
“走吧胡佛,有些事情是你命中注定的。”因陀罗上前一把拉起猴子的手臂,攥的更紧了些。
“又来?俺怎么就忘记了,此君有和汉子牵手的嗜好!”猴子,一不小心又被因陀罗抓着手腕,心中无比懊恼。
“天人的王,松开可好?俺自己会走路!”猴子不断地想甩开因陀罗,似乎被抓住的地方有小虫嗜骨般不自在。
“多亲多近,多亲多近嘛!”因陀罗抓着的手,不松反倒更紧。
“大梵天也要多亲多近。”壮汉大梵天也笑着挤将过来。
“俺不喜欢。”猴子叨叨着,自己被两个壮汉夹着的感觉真不好。
猴子被两个壮汉,连提带架,脚不沾地,加快了速度,飞步来到丹阳岛边。
丹阳岛就是一块浮在花海上的天空之岛。举目望去,花海翻滚,浪花涌动,美丽异常。
“湿婆将军何在?”
“天人王,末将在。”蛟尾的湿婆将军从空中显现出来。
“备好龙福号,起驾淮阴龟山。”因陀罗吩咐道。
少顷,天空中祥乐响起。花海上一个漩涡翻滚,浮出一艘豪华大船。
赞曰:
上仙家居丹阳岛,遥隔浮云天际看;欲有问寻迷津路,花海归雁夕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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