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赶来的时候,江北已经疼得晕了过去,不过他始终没哼一声,这个冷硬的男人怕我担心。
我和江北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江北直接就被推进了急救室,一直被他护在怀里的我,只是身上有些轻微的擦伤。
简单处理完伤口,我就坐在医院急救室门口的长椅上,焦急地盯着门口张望。他被医生推进去的时候,还在昏迷,身上混合着血水和雨水,细小的伤口数都数不清,一张冷硬的俊颜苍白得简直毫无血色。
和我一起等在门口的还有那个和江北长的一模一样的江南,他没过来安慰我,阴着一张俊脸应该是在心里责怪我。毕竟要是没有我,江北一定能够毫发无损地跳车逃脱。
我的一颗心在等待的焦灼中被折磨得憔悴不堪,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不,简直是度秒如年!江南也紧皱着长眉,在急救室外的长廊里来回踱步,不吭一声。
急救室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
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打在江北脸上,男人的脸色苍白如纸,就连一张棱角分明的薄唇也泛着清紫。看着他憔悴虚弱的样子,我心里难受的不行,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滴到江北的手心。
“别哭!爷没事。”男人睁开俊眸,说话的声音明显中气不足,言语却依旧是阴冷又霸气。
见他清醒了,我悬了一整晚的心才终于回到原位。江南把江北送回病房就去了医办室,一定是去询问江北的伤势情况了。
淋了雨,又受了伤,江北一直都发着低烧,难受又隐忍的样子让我心急如焚,冰袋,冷敷,各种物理治疗交替使用。幸亏他身体底子好,我寸步不离地在他床边忙到天亮,烧才算是一点点退了。
“去找医生要颗感冒药,吃完回去睡觉。”江北的一只大手在我的脸颊上摩挲。
“不,我想在这里陪你。”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与他十指相扣。
抬眼,无意中瞧见他手腕处那一圈清晰的齿痕,青紫中还渗着血印,狰狞得有些惨不忍睹,是昨晚被我咬的。
我那时候是用了狠劲的,但没想到会把他伤的这么重。我立时有些心疼,食指轻柔地拂过那些齿痕,“还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