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爷愿意啊,有多煎熬就特么自己知道。”江北伏到我耳边低语,黯哑的声音带着轻喘。
“有什么煎熬的?你不是前天晚上还在小情人那儿战斗了一宿吗?”我白他一眼,还是没忍住心里的怒气。
“齐薇,你说什么呢?我哪儿来的小情人?”江北咬了咬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那团鼓胀,“我先去浴室抽根烟,让人看见还不被笑话死。”
我住的是一件独立的VIP病房,有单独的洗手间和浴室,还是挺方便的。
几分钟后,江北从浴室里出来径直走到我床边,“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别生气了行不行?”
“江北,就是条畜生,自己的伴侣产子都知道在窝里守着!”我哽咽着低吼出这句话,眼泪翻滚而下。
“老婆,你别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你听我解释行不行?”江北的大手胡乱地在我脸上抹着,眼眶也有点泛红。
“麻烦你离我远一点,你身上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闻的我头疼。”我说完这句话后,江北果然就走进浴室洗澡去了。
其实,他身上只有淡淡的烟味,并没有什么狗扯的其他女人的香水味,我不过是想炸炸他。不过,这情形,看来他果然是心虚的。
江北的澡洗得挺快,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只穿了里面的军衬衫,上衣外套被他洗了晾到露台上,看来陈爱兵穿过他衣服他知道。
“江北,我们离婚吧!”那天晚上他和陈爱兵的事后照,以及陈爱兵后来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不停地在我脑海里翻滚。他说他唯一爱过的女孩叫爱兵!他从来没爱过我,从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不是因为爱,现在,一切......都该结束了。
“离婚?齐薇,你是不是疯了?爷特么从跟你结婚那天起,就没想过离!而且,我们是军婚,我不同意,你就离不了!”江北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大起来。刚在我怀里吃饱睡着的孩子,也被他吵醒了,哇哇地哭起来。
江北瞅了眼孩子,眼尾一红,“这么小的孩子,你是想让他缺爹还是少娘?”
他的话一下就抓住了我的痛点,我犹豫着不再开口。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医生说一星期以后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江北一直守在医院,秦姐睡在侧间,他就支了个行军床睡我旁边,寸步不离地照顾孩子,照顾我,抢着给孩子换尿布,给我洗衣服。但我一直对他的殷勤视而不见,甚至都很少和他讲话。
第一次做爸爸,江北有很多事都不会干,就很认真地向秦姐请教,跟着她学。秦姐也经常当着我的面夸他,我看得出秦姐是想让我俩消除隔阂早点和好。但她不知道,我心里有一道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出院那天,我故意找了个理由把江北和秦姐支出去,自己一个人收拾好东西,抱着孩子离开了病房。
我想好了,我要一个人带着孩子,到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我要离开江北的视线,我不想再去纠结他和陈爱兵到底有没有上过床,更不想活在我姐姐的阴影里,我爱他爱得太累,我想歇歇,我爱不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