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望了望我，“妈，我有话和梁云说，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

    “木槿，你别再傻了，都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是妈对不起你，等你好了，就和他离婚，找个好男人。”

    “妈，你别说了，我俩的女儿都两岁了，我永远都会是她的女人，除非他不要我。”李木槿说这些话时眼睛始终盯着我。

    几步奔到她床前，我也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心岚，我们先出去吧。过会儿再来看木槿。”一个中年男人揽住了阮心岚的肩膀，我猜他应该是李木槿的父亲。

    阮心岚狠狠瞪了我两眼才转身离开，其他人也陆续走出病房，。

    李木槿示意我坐到她身边，她的小手儿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我的，“你怎么样？伤到哪儿没有？格格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有，我们都很好，格格……我爸在看着她。”我不敢把格格受伤的事告诉李木槿，她那么疼格格，我怕她受不了。

    “都怪我不好，开车不看路，害你受伤了。”她的小手儿在我手背上轻轻摩挲，我低下头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粘着刚输液时的胶布，。

    “木木，我没事，倒是你……你之前心脏不好吗？是不是很严重？”和她在一起近三年，从没听她说过自己有哪里不舒服。

    李木槿没回答我的问话，抓着我的大手放到她脸侧，“你听说过木槿花吗？”

    我的大掌摩挲着她的侧颜，轻轻摇头。

    “木槿花只有一天的寿命，每天清晨开花，黄昏的时候就会枯萎掉落，所以又叫朝开暮落花。”李木槿的话音很轻柔地落到我耳边，宁静而悠远。

    “朝开暮落？你是......阿落？”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李木槿就是朝开暮落，难怪她知道我爸的事，难怪我说我媳妇怀孕了阿落告诉我她也怀孕了，难怪她会知道我喜欢齐薇......

    “是，云。我就是阿落。”李木槿的声音缥缈得如同天边的云朵，接着就有几滴滚烫的泪珠落到我指尖。

    “那天......那天在酒吧地下室的女人也是你？”我终于鼓起勇气问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发出的声音颤抖得都不像是自己的。

    “是，是我。所以......格格是你的女儿，我没不想给你生孩子。”李木槿的眼泪不断落到我手上，但她的一张小脸儿却始终是笑着的。

    我捧起她娇小苍白的脸，薄唇覆上她的唇瓣，第一次将舌尖儿探入她的口腔，缠绵辗转，深深吮吻。我恨自己，恨自己知道的太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