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了!”
杜剪音觉着一双眼睛就像是被别人故意缝起来一般,无论使出多大力气都是睁不开的。√许是力气过大,连带着脑袋也疼得厉害。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不晓得是哪个古板的大夫,硬是帮她裹了厚厚的纱布。
恍惚中,倒是巴不得失忆。
偏偏却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她是杜府所谓的大小姐,记得她年幼丧母,不讨姨娘喜欢。甚至,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却还没有一桩像样的婚事。
她额头上的伤是拜杜剪非所赐,只因为他口无遮拦骂了她那早早儿就去了的亲生母亲。
她气不过,说话的语气重了些。石子儿不偏不倚正中额头,当场晕了过去。
杜剪非是杜承安和二姨娘所生。因为晚年得子,杜承安对他很是骄纵。杜府后继有人,二姨娘成了最大的功臣,平日里更是瞧不上杜剪音,杜剪音也不兴得被她瞧的上。
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四周却空无一人,随便抓了件斗篷就跑了出去。
如今正值东杉国十三年的初冬,天气凉的很。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朝杜承安的书房走去。杜剪音不想被恶人先告状,不然往后在杜府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书房里传来二姨娘一贯的娇喘声,实在是和她的年纪不符。这声音杜剪音也听了许多年,却始终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