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剪音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没有半分大家闺秀的仪态。√
“你去问问你家主子,这个正门我是进得还是进不得。要是进不得,我就一直坐这儿等着。估摸着不一会儿,来给你家主子请安的人会特别多。你进去通报一声,让厨房多备些吃食和碗筷。对了,我吃的要比常人多,切记!”
“您…您这不是耍赖吗?”对付女人,蓝明可是一丁点经验都没有,只好按照她吩咐地做。
邝余年正襟危坐在书案前读书,欧阳淳子陪伴在侧。他的眼睛里只有古书,她的眼睛里只有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她连做梦都忘不掉。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福分,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他。不言不语,眼神默契。
国家动乱,父母双亡。奄奄一息之际,邝余年把她抱上了马背。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之下有着深不见底的双眸。她在寒平王府一住就是十年,十年的光阴早就把他刻在了脑海里,挥之不去。
要不是三年前那场大火,他也不用整日戴着面具生活。本该是京城内女子间争抢不过的成婚对象,却沦落到皇上亲自指婚。
这门婚事,他根本不想要。
蓝明如实陈述,邝余年冷笑几声,“这么说,是本王低估了杜剪雪?”
“余年哥哥,要不要淳子帮你把她打发掉?耽误了拜堂的吉时,本就不吉利。若是真让她入了王府,指不定以后会招来何等祸端。皇上那么宠着你,大不了明日进宫解释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