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杜剪音出嫁,她在杜府的屋子就被搁置了起来。杜剪雪不许闲人打扫,已经落了好几层灰。
十日期限已满,想必她早活不成。
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让人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拿去烧掉,以免晦气。火烧地正旺,府里的管家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府上来了客人,现下正在大厅。
来府上拜访的客人,大多是各地的药材商。途经此地,不忘借机接近。一群利益熏心,势利小人,打发了便好。
“老爷说,这次不一样。拜访的人是襄平王,咱们惹不起!”
“你说什么?襄平王?”那个手握重权,连当今皇上不得不忌惮几分的八王爷?杜剪雪心中暗笑。邝天明比邝余年差不到哪里,若是老天爷怜悯,极有可能成为载入史册的千古一帝。不管他出于何种目的,送上门的男人不要白不要。
即便日后到了阴曹地府,她纵然压上杜剪音一头。
光是气势上,杜承安比不得。邝天明嘴角带笑,眼眸深不见底。来意呼之欲出,杜承安却无心卷入皇家所争。万不可与襄平王府结盟,成了众矢之的。他已经放弃了杜剪音,实在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做恶人。
刚准备拒绝,杜剪雪走了进来。俯身作揖,“女儿见过襄平王,见过爹爹。非儿吵着闹着见爹爹,女儿故而来迟。王爷不嫌弃,可否让剪音带您四处逛逛。院子里的花儿开的正好,想来王爷会喜欢。”
杜承安知道,她是以杜剪非为借口,不至于明着和他做对。邝天明自是不会善罢甘休,逃过一时且安稳一时。急忙起身退下,随管家一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