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生辰过后,杜剪音一直高烧不退。佩儿只想帮她寻个大夫,奈何走投无路。
邝余年一早准备了贺礼,带着蓝明进宫为慕容婉儿过生辰。刘嬷嬷费力不讨好,见杜剪音被驱逐出羌通殿后更是目中无人。做饭洗衣,脏活累活全都塞给佩儿。
不过才短短几日,手上生了冻疮。蓝明送了雪花膏,不知她丢去了哪里。
“不在屋子里伺候你家小姐,居然在这里劈柴?府上壮丁那么多,你故意的吧?”
“我不想和你说话。整个王府,没一个好东西。也没关系,我家小姐要是死了,大不了跟着去就好。做了鬼,定要搅的寒平王府不得安生。”
“年纪不大,嘴巴倒是毒的很!你家小姐不教你读书写字,教你这个?”欧阳淳子全把她的话当耳旁风。当务之急,救命要紧。她虽不知邝余年为何会性情大变,至少用这种法子对付自己的王妃很是不公平。
佩儿半信半疑带着她和大夫去见杜剪音。杜剪音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大夫把脉后,对病情了然于胸。心情淤堵导致体温猛增,吃上几副汤药便可痊愈。急着开方子,佩儿突然像只受惊的兔子,略显慌张和无助。
“大夫,除了高烧不退,我家小姐可还有别的不舒服?比如,中毒之类的?”
“何出此言?”欧阳淳子云里雾里。她当这是哪里?难不成,觉着有人会对她家小姐不利?欧阳淳子知道,刘嬷嬷平日对她们不太友好。府上的下人们无利可图,自然不会厚待。但他们绝对不敢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做黑了心的混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