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鹅刚才分明说得什么扯……”蚩鱼回应说着,扯到这儿的时候突然打住口舌,脸色微微涨红,显然那个字眼太过敏感,自己说不下去了。
“这头鹅刚才说得是‘扯臊’,污秽之极,对我们仙人真是极大的污辱!”夸斛却大声说道,他与小棒槌撕到此般地步,显然已撕破了脸皮,不管不顾了。
“什么,那是鹅的口头语,鹅又不是真扯臊?!”小棒槌叫道,胸脯大起大伏,显然是气极。
“既然你不是真扯……什么来着,那你又说那词干哈呀,所谓‘言为心声’,还有‘恶语伤人六月寒’,你这鹅嘴巴长长不把门,又岂能荣任领导岗位?!”燧石也说道。
“何况,”轩明也说道:“你既然不自尊,自称自己为‘鹅’,却又何必将这种恶戾之气施与他人呢,一口一个称呼夸斛上仙为‘鸭’,己已为恶又施及他人,这可是极大的恶行呀!”
“鹅……”小棒槌一时语憋,好嘴还顶不住八张嘴来攻,何况他本来说话就吐噜不清,这下更是气憋了,胸脯起伏更大,都快要胸炸了。
底下,己方群里人眼落得如此尴景,台上火爆开撕一边倒,他们想语助,可仙人们说的话都十分有理不容驳,小夫人、胡四海、神机张等不老少人都不忍卒视了。
片刻后,他突然大叫道:“鸭们还说鹅,这夸斛仙人是老母猪落在乌鸦身上,看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七仙听来,都不禁错愕,互相看看,脸皆显呆萌之色,这是什么套词,老母猪还能落在乌鸦身上,饶是他们仙人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小棒槌这头“鹅”嘴里所言如此旖旎胜景呀!
刹那之间一时静寂,小棒槌也拨弄拨弄自己懵懵的脑袋,觉得自己好像是哪儿说错了,或者是说倒了。
底下群里,香儿低声里“扑哧”一笑,对几个小姐妹窃窃语道:“小棒槌大爷也真是有意思,是不是气糊涂了,这老母猪难道是天外飞猪不成,还能落在乌鸦身上呢?!”
霜雪花蕊儿也不禁笑起来,但碍于伤心之小夫人在场,只得一个个滴捂嘴漏笑。
方方荣得仙号为“花仙子”的一枝花呐呐道:“这小棒槌平素里看得也是挺稳当的一个人,怎么到了仙城之地就性情大变呢,先是遁地神术不灵,后又与仙人直接开撕,有道是‘强妖压不过地头仙’,这点道理还不懂么,唉!”
小夫人心里正难受着呢,耳会得花仙子如此言语,也不知怎地,一股无名之火蓦然上烘,指着花仙子的鼻子叫道:“鸭介个一枝花,别以为鸭成了什么花仙子,又是仙助、又是仙徒滴!鹅告诉你,在鹅眼里,鸭永远就是那个偷鸡摸狗跑江湖混席吃的破大仙!”
有真言道是,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花仙子饶是嘻皮笑脸二了巴巴说什么都不当回事的主,可也经不起小夫人如此数落,立马无名火起,叫道:“英雄不问出处,你们棒槌洞牛叉,那已是昨夜黄花了,现在谁混得牛气?!我告你小夫人,别惹花仙子生气,否则本仙只需往上仙那儿吹点风,让鸭吃不了兜着走……”
“鸭真是吹牛逼了!”小夫人歇斯底里地叫道:“鸭还能把鹅怎么样,有本事鸭就来,跟鹅当面锣、对面鼓地干,看鹅弄死鸭个破大仙!”
于是这群里,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女子开骂起来,上嘴不过瘾,紧接着上手撕扯起来,可谓是上嘴并上手“双上”,众人看来,撕胳膊挒腿滴急忙拉架,一时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