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又战得数招,雅帅猛地发现一个现象,那就是叶老怪无论出招多么激烈,却是有一点:对这屋内之物却是丝毫未损,甚至是刻意保护,不让其受得一丝一毫损伤。
雅帅边战边思,片刻后蓦地恍然大悟:这叶老怪大概是爱屋及乌,生怕损物一点。
他看得叶老怪又一式击来,自己已避无可避,脑中电光一闪,反手便摸抄起一个青花瓷瓶,对着来者砸去。
果真,那叶老怪并没有击破瓷瓶而扫清障碍,只是一个轻轻抄手间,便将瓷瓶揽在抱中,又轻轻放于它处。
雅帅心下大解,顺手抄来,逮嘛扔嘛,桌椅板凳被罩床单得等等,接二连三一古脑地冲其砸去,竟一时缓滞了叶老怪的凌厉攻势。
叶归秋妙运空空拳理,一件件接来,将来势皆化为乌有,一件件又齐整整地放在背后不碍事的犄角旮旯里。
他做得很有耐心,而且也很是利落,又一步步逼近。
雅帅步步后退间,便随便划拉着什么营生儿,却是手里一空、无物可抄了,不由心下大急。
忽觉背后一实,原来自己已被逼进了墙角。
叶老怪一双老手抓来,快如鬼魅,自己便举手相格,却不料他应变极快,一个“华山缠丝手”,雅帅便觉得双手被对方抓实,跟被铁箍束住一般,胸口忽一麻,已被对方点住穴位,但觉浑身酸软,瘫倒在地,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叶老怪一把抓住他胸口衣襟,跟拎一条死狗一样将其拎了起来,拎到他眼前,瞅瞅看看,一双老眼里是无比的狡黠与喜悦,嘿嘿一笑,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这条活虫儿,可足够发儿滋润的啦,她就可以青……!”
雅帅被他拎得喘不过气来,也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越发气愤,自己没招他、也没惹他,就遭到如此礼遇,气憋着大叫道:“喂,叶老怪,你是要我的命吗,你可拍着自己的胸脯想想,我还曾经救过你的命呢!”
“一码归一码!”叶归秋叫道:“救我的事我记着,有机会再报答你便是了!可眼前,我得要你的……血呀!”
“你要我的血干吗?”雅帅大叫道:“我告你啊,我的血可脏了,腥味很重滴……”
他这样叫着,叶老怪却不当回事,又一把将他提到眼前,拿老鼻子嗅嗅,像是自言自语道:“嗯,不错,就是这个味儿,薄荷带花香滴……”
雅帅大惊,一颗心如堕入无底的深渊,破口大骂道:“叶老怪,你他妈的真不是个人,你敢动我一下,我的兄弟姐妹们可饶不了你,鸠摩王、阎王、素心师太、嗔明大师,可都是我兄弟呢,你敢对我不端,这些兄弟们可挠死你……”
叶归秋一听,又嘻嘻一笑,说道:“是嘛,我好好怕呀,真是吓死老宝宝了……”
说着,又一把将他提起来,直着单臂将他举过头顶,可见其臂力之大,身在半空里的雅帅心里慌张,不知这叶老怪又要玩出什么幺鹅子来。
听得他像是自言自语说道:“这血还是流动起来比较好喝,对,没错滴,嘻嘻……”
听他说着,雅帅心里更是慌张了,忽觉得头晕眼花里整个身子竟然被揉了起来,还连带被抖落颤悠滴,眼前里满天星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