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随后走来的便是飞鹰夫妇与小棒槌夫妇,小夫人对小棒槌说道:“夫君,可怜的芸儿没了,以后鹅(我)与鸭(你)共渡残生了!”
后面的胡夫人说道:“亲家莫要如此悲伤,还有我们俩呢,老来老去的,咱四个人没事一起晒晒太阳唠唠嗑,岂不也热闹?!”
小夫人抹了一把眼泪,转头对胡夫人说道:“亲家母说的一点没错,芸儿与天儿在天上看着咱们呢,我们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他们沿着黄沙粒道走了下去,一阵哭来一阵笑,只是各各一对手拉手间攥得更紧。
再后面的便是山涯子、玲玲与海栗子,前面感伤的一幕皆落在眼里,山涯子叹口气,对玲玲低低说道:“他们是有孩子结果半道给没了,咱俩就从来没有过孩子!”
他这无意一句,立马点爆了玲玲的火爆脾气,一甩山涯子拉着她的手,怒道:“这能怨我么,肯定是你的问题!”
山涯子一愣,说道:“亲亲玲玲,山哥我也没别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说……”
“不多少年前就跟你说过么,这个问题莫要提起,你现在却突然提起,什么意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玲玲依还是怒气不歇地说。
也不知怎地,要玲玲面前一向老绵羊脾气的山涯子忽然也蓦地里来了脾气,直冲冲说道:“没有孩子,就肯定是我的问题了么,说不定还是你的问题呢!”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给你留个后么?!”玲玲听山涯子如是说,脾气更爆了,直叫道:“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呀,你有本事便把我休了,再找一个能给你下蛋的呗!”
山涯子一张老脸气得酱紫,一旁的海栗子急忙劝说道:“老姐姐、老姐夫,你们都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呀,你看现在咱点苍一派如日中天,门下弟子乌压压滴鞍前马后地侍候着咱,尤其是小蚂蚱更是给咱点苍长脸出彩了,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们跟咱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听海栗子如此一说,玲玲转怒为喜,说道:“还是弟弟你说滴对,不像你老姐夫,整个一个榆木疙瘩脑袋!”
山涯子晃晃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个榆木疙瘩脑袋你不也喜欢了一辈子了么!”
玲玲一笑,挽住了山涯子的老胳膊,聊话起来道:“师哥,想当初爹爹在当掌门的时候,你一进入点苍门里,咱俩便一见钟情!你可知道那时我可号称是‘点苍一枝花’呀,点苍门里有多少师兄弟们觊觎着我呀?!”
后面的海栗子听得真真,急急说道:“是呀,当时姐姐您可真是个大美女呀,随了咱妈妈呢!”
山涯子咬了咬后槽牙,心里暗说道:“拉倒吧,那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心里还想这个彪汉是谁呀,长得可真爷们,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个爷们,同来的小秋弟弟受不了这等刺激,借着中秋回家看看却再也没有回来……那时师兄弟群里拼胆量,看谁的胆最大,最后打赌说,谁要敢跟玲哥们搞对像那才是有勇气有胆量的汉子呢,结果当时我喝多了酒,就吹牛应下,结果……”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可脸上还是笑眯眯地说道:“是呀,那时要不一进点苍门的我就赶紧追你呢,生怕被别人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