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用手轻轻拍了拍男子的头,每次爹爹这么做的时候,她身上的疼痛就会减轻,阿奴想,他给男子摸摸头,男子也会觉得疼痛减少,会觉得轻松吧!
阿奴又摸了摸男子的头发,才站起来,紧跟着就是一个踉跄,脚步不稳晃悠两下,忍下眼底眩晕,阿奴揉揉发花的眼睛,弯下腰看向男子皱着眉,不放心地说:“我去给你找伤药,你躺着先别动。”
死死地盯着离去的小背影,男子面色僵硬,夜幕里隐藏了他微红的耳尖……还真是个笨蛋,要去找伤药,也得先把他藏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而不是……不是就这样让他躺在这里。
男子眼中很快卷起了暴虐的风暴,他咬着嘴唇站了起来。夜幕下挺拔身影充满了力量,似乎永远不会被打倒。男子腰间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是蛊刀造成的,专门用来压制他所修炼的玄影术。
竟然有人知道怎么克制他的弱点,不是的,从这一刻开始,这也将不再是他的弱点!
男人飓风过境的双眼瞬间平息了下来,给自己包扎了一下伤口,便迈步离开……脚下咯噔一下,男子动作稍微停滞,散着淡淡光芒的樱花草中躺着一块黑色小石头,上面穿着一根红色的绳子,非常的俗气。
是刚才那个小丫头的吧?
男子身影一动,越过庄园外的防御阵法时,瞥见了飞奔而来的小小身影,男子停了一下,接着彻底冲出防护罩,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原地的阿奴有些愕然,睁大眼睛盯着脚下茂密的樱花草,那个受伤的男子竟然不见了,被人救走了,还是自己走了?
琢磨不清眼前的情况,阿奴颇为苦恼地踢了一脚无辜的樱花草。忽然身后有靠近的脚步声,阿奴一惊,心虚地转过身子,对走过来的中年男人乖巧的笑笑,又雀跃地扑了过去,收紧箍在中年男人腰上的手,鼻尖突然动了动,黑眸中有些疑惑:“爹爹,你也受伤了?”
中年男人落到阿奴背上的手停了一下,随后不经意道:“很晚了,阿奴在这里做什么?看见了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