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笨女人终于自己说出来了。
墨绯翼但笑不语,突然伸出手来摸了摸蓝可卿泛红的眼角,轻柔的小心翼翼的。
有些粗糙的指腹带着属于它主人独有的温热味道,就这样停歇在了蓝可卿细腻的眼角处,搔的蓝可卿泪腺一动,汩汩的流出泪水来。
“原来你知道,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要一直戏弄我,为什么?!当年那样粗鲁的对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会引来你这匹狼……”
蓝可卿失控的爆发出来,也许是负面情绪堆积了太久,一直没有出口发泄出来。
墨绯翼的温柔像是一把利刃,猛地捅破了一个口子,蓝可卿的泪水刹那决堤而下。
满面的泪痕,大颗大颗饱满的泪珠狠狠砸在了餐点上,通红的鼻头眼角,紧蹙的眉眼,蓝可卿哭的稀里哗啦。
“对不起,当年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我会失控是因为我也被人下药算计了。”
墨绯翼话音依旧冷静如常,只是眼眸深处心疼洒落一片。
看着面前哭的声嘶力竭的蓝可卿,墨绯翼心疼的急忙用手擦拭起来,情急之下没有想到桌上的纸巾。
蓝可卿的眼泪越擦越多,不一会儿,墨绯翼整个手掌都变得湿漉漉的。
墨绯翼弯下自己颀长的身躯紧紧抱住了蓝可卿,把她瘦弱的身躯包裹在自己宽阔的灼热的胸膛里。
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蓝可卿的背脊,时而顺一顺她柔软芬芳的发丝,他努力抚平这一只受伤崩溃的小野猫。
也许是内心防线彻底的崩塌,蓝可卿没有拒绝墨绯翼的怀抱,没有拒绝他的安抚。
一个人坚强太久,她真的疲倦了,就让她再贪恋一次这温暖的怀抱吧。
两人都不再言语,在墨绯翼不断的安抚下,不知过了多久,蓝可卿渐渐停住了哭泣,只剩下一声一声的抽噎。
“谢谢你,墨绯翼。”蓝可卿平静下来,退出了墨绯翼的怀抱。
“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我说了你是我的女人,不用说什么谢谢。”
墨绯翼轻轻皱了皱眉,这个笨女人还是这样客气疏离。
“对了,你现在还是住在你朋友家,我看很不方便,我这儿有一套房子,刚购入不久,你和孩子一起搬过去吧。”
“这个……"蓝可卿闻言面上有些尴尬。
“‘一夜情’的故事太多了,既然大家都说明了也就没什么好放在心上了,目前我还没有什么理由来接受你这么厚重的好意,所以,谢谢你的一片好意,但房子我自己会去找。”
“钥匙给你,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住进去,对了,我重申一遍,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们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墨绯翼也不管蓝可卿说什么客套话,既然已经认定了那就要好好去爱护,想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可见是早早准备下的。
蓝可卿没有言语,她知道墨绯翼的霸道,也不愿意开口继续说什么,没有逼她就是好的。
不过蓝可卿也不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她心中的那个坎始终难以跨过,然而却难以否认自己对墨绯翼的好感。
夜色茫茫,这边气氛独好,同样一片夜色下的韩素雅却没有那么美好了。
韩素雅很不甘心,同时也不打算轻易罢手,她要报复。
原本就向往富贵荣华的她,在经历过从天堂摔入地狱这一大劫后,变得更加狠毒起来。
同室的疯笑女至今没有更多的举动,韩素雅不禁松了一口气。
观察了一段时间,这个女人只知道笑,还好不会像其他神经病人一样动手动脚。
在精神病院的这段时间里,韩素雅再没有像刚开始那样疯癫,她冷静了下来。
开始思考起自己的出路,这不会是一条死路的,她相信。
她可不想要一辈子呆在这种鬼地方,所以她激发自己的潜能,想着所有可以实行的方案。
先是观察四周环境,几日来,韩素雅几乎都是被锁在房间里的,但也有被放出去的时候。
偶尔得到机会能够观察外界,韩素雅努力的打量清楚一切自己想要了解的,却是极其有限。
就说地理位置吧,出了自己房间是一条长廊,长廊尽头有一道大铁门,从不开锁,所以韩素雅只能在这条长廊活动。
同排的不止她一个房间,左右各两件,总共是五间,只是这些房间的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韩素雅每次在长廊上的时候它们都是仅仅闭着的。
只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这些个隔间里总会传出些古怪的声音,有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男人干嚎的声音……
混杂在一起,令人感到说不出来的毛骨悚然,不过说起来,放眼看去也就只有韩素雅一个正常人了。
这些个门道打不开,韩素雅就没有办法得到与外界的联系,哪怕是看一眼都成了白日梦。
唯一能够联系到的外界事物,属于正常范围的,只有那位管理员李大妈了。
李大妈查房的时候,韩素雅好几次试着搭话,却都被暴戾的李大妈狠狠教训了。
说起来李大妈查房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就是定期看看房间里的这些神经病患者有没有哪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