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一声微响,晕黄的灯光突然就爆出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不少。
殷绮罗一下看清了眼前男人那双不容易修饰的丹凤眼,以及他唇畔的笑容。
那种隐隐的熟悉感就更加的强烈了起来。
嘶!
殷绮罗禁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道是他?!
他竟然在这个是节骨眼上回京了?而且还专程为了她一个不起眼的侯府弃女跑来了这里?
难道,最近的京都另有大事发生不成?!
就在殷绮罗震惊之际,神秘男人却已经跃身而起,眨眼间整个人就已经飘出了门外,而他的声音却清晰地好像就在耳边一样。
“宁远侯的小姐们果然是一个比一个的有趣啊,今日这一盏待客之茶你先欠着,日后再找你讨回,不许抵赖!”
“不过,今日我也不白白叨扰你一番,就替你跑一趟腿,把严炳义顺便带回东平伯府去吧。”
尾音随着夜风吹入了殷绮罗的耳畔,而那个男人却已经飘然远去。
几个腾跃间,神秘男子已经出了安静的栊翠庵,而他脸上却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还在享受回味着什么一般。
“主子,咱们真的、真的要帮她这个忙?”
一身黑衣的随从拎着还在昏迷着的严炳义,一边还不情不愿的说道,“那殷家二小姐既然有本事做下这样的大事,自然自己有法子善的,咱们又何必给她跑这个腿?还有,那个死了的丫头,让她喂了狼不是更好?您有何苦打发了人巴巴的从狼口里夺了来?”
“嗯?……”
男子一扬眉,顿时就没有了方才的怡然笑容,一脸冷的峻,“你家主子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至于那个丫头嘛,她只有她的用处,你家主子行事岂是不能置喙的?”
“还是这样的主子看着习惯啊!”
黑衣随从禁不住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一不留神连心里话都嘟囔了出来,“主子自然是言出必行的,可是主子不是一直说女人都是麻烦,对于她们不是一直不假言辞、不屑一顾么?这么多年来,环肥燕瘦的有多少绝色佳人投怀送抱的,主子也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啊,今夜对着那个殷二小姐那么笑已经是反常了,还破天荒的管起了她的闲事来了,真是怪哉啊!”
“嗯?!”
神秘男子的眉梢再次一挑,狭长的凤目里闪过一丝不悦,一股子不容置疑的上位者的威仪顷刻间倾泻而出。
黑衣随从吓得就是一哆嗦,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主子的话自己竟然敢质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难
道是因为见了方才主子对殷二小姐的态度就忘记了主子平日的行事做派了不成?
“属下知错,属下立即去办。”
黑衣随从不敢再想下去,立即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