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的眼泪和殷云仙的伤,一下子就软化了殷康震的心,他被殷绮罗的话激起来的一些疑惑又烟消云散了。
安抚的拍了拍严氏的肩膀,殷康震柔声安慰到,“夫人为我生下了一双好儿女,又为了侯府操心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么?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人这么糟蹋你的。”
殷绮罗握紧了拳头。
王老夫人用力的咳嗽了几声。
殷康震这才扶着严氏坐回了他的位置,皱着眉头子扫了一样长身而立的殷绮罗,不悦的吩咐道,“此事确实有些离奇,大家都不要王妄加猜测了。既然死的是绮罗的丫头,你在一旁坐着听听也算不得大错。不过,有一点你的记住了,再也不能莽撞的插嘴搅扰了我的审问。”
强行让殷绮罗闭了嘴,殷康震这才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严少爷也在,那么你自己说说昨夜到底干了些什么?是否受人指使啊?”
严炳义已经从大家的言谈话语里听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昨夜和他一夜翻云覆雨的并不是那个美丽的让他移不开眼睛的殷绮罗,而是阴差阳错的换成了脆梨那个姿色平庸无奇的丫头。
严炳义懊恼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昨夜那么大冷的天,他避开了别人的眼连夜赶去栊翠庵里容易嘛?竟然得到的只是个普通的丫头?真是亏大了!
而且,就为了那么个臭丫头,他竟然累的昏睡了过去,都不知道严福怎么把他给弄回府来的。最要命的是,他昨夜累狠了,直到现在都浑身厌厌的,提不起半点精神来。
就连平日里总是吹嘘的龙马精神都蔫蔫的没有了半分威风,刚才见到让他垂涎欲滴的小美人时,只能是一阵阵的憋的难受,不但没有了昔日的雄风,还痒痒的让他差点当众出了丑。
当真是晦气,亏大本了!
严炳义一边愤愤不平,一边强忍着身子的不适,根本就没有留意到殷绮罗和严氏之间的唇枪舌战,也就没有注意到他所面临的形势了。
猛不丁的听到殷康震问道,心头正生气的严炳义不耐烦的说道,“本少爷不就是玩了个卑贱的丫头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殷康震眉峰一动,他没想到严炳义竟然这么直接就承认了,根本就没把他宁远侯府放在眼里!
心头火气,殷康震的声音又高了一分,“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丫头是谁?为何又送了玉佩出去?”
“要不是有个什么劳什子玉佩,本少爷不会认错了人了!真是晦气!”
严炳义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卑贱的丫头还不值得本少爷大冷天的跑到栊翠庵去呢。你们宁远侯府也真是的,不就是个丫头们,深更半夜的还这么折腾本少爷,你们……”
殷康震的脸成了一片紫猪肝色。
严氏连惊带吓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严炳义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宁远侯府是大周朝的开国元勋府邸,岂是你可以放肆的!”
严氏心头气狠了,她明着是斥责他,实际上却是在警告严炳义,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严炳义却没有领会严氏的良苦用心,他一梗脖子,不屑的反问道,“姑妈,您今天这是怎么了?宁远侯府那些都是老黄历了,现在大周王朝里手握兵权的是咱们东平伯府,小小的宁远侯府咱们还不放到眼里的!”
‘啪’的一声,气狠了的殷康震一掌重重的击在了案几上。
案几上的茶盏被震的连声颤响,里面的茶水洒了一桌子,顺着桌角流了下去。一滴。
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