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并且距离足够远的话,恐怕是要被当场揪出来了,依照这家伙的脾气,恐怕自己都要被殃及了。
还好自己猜到这家伙一定会夜里去柳南王府,不然真的有什么麻烦,顾念白才是真的呼救无援了。
顾念白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陆离一路跟到了柳南王府,虽然总感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但是因为担心顾即墨,也就没怎么在意。
刘导了柳南王府的后墙,顾念白小心的跃上墙头,借着晦暗的月光观察下面的地形。
好在这柳南王府她也来了几次,倒不至于一进去就摸不清方向,只是不知道段毅那老混蛋吧即墨关在哪了……
寻了一处相对比较隐蔽的草丛,跳下去之后迅速伏地,即使顾念白再小心,在这寂静的夜里,落地的声音还是有些显眼。
“是谁!”
巡逻的侍卫一个激灵,小心得提着手里的灯笼朝发出声响的草丛走过去,眼看着侍卫越来越近,在树上藏着的陆离眼中迸发出一丝杀意,却在下一秒变为愕然。
只见那人刚刚接近草丛的时候,顾念白扬手撒出一些不知名的粉末,那人便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了下去,顾念白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个倒下的人,轻放在地上,然后就手脚利索的开始扒衣服。
树上的陆离一脸的黑线,他说这丫头怎么就那么淡定,感情是一早就计划好了的。
只是陆离看着那双素白的小手将那个无辜的侍卫扒个精光,然后还嘿嘿一笑,拿了腰间的佩剑的时候,一脸的不爽。
顾念白套上这人的衣饰,显得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顾念白再心里腹诽,这柳南王还真是个抠门的,连侍卫的衣服都不定做好一些的。
拿了令牌和佩剑,再检查一次自己,确定没什么纰漏之后,顾念白提着灯笼,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陆离跃下大树,看了那地上的人一眼,眼中闪过的杀意随着前方的声音消失无踪,一闪身躲在了一边的草丛里。
“你!怎么这么面生?哪来的?”
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把刚刚走了没两步的顾念白拦住,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削的身影,他们侍卫部什么时候连这么瘦弱的人都招进来了。
“大哥,我是新来的,您看……我这也不怎么会找地方,老爷让小的去提审今天抓来的那小子……”
顾念白压低了声音,从怀中掏了令牌,令牌下面夹了一小块银子,果然那人接过去之后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
“新来的啊,怪不得呢,今天抓来的那小子在牢狱呢,你自己找找去吧,下回小心点,别到处乱跑。”
说着就给顾念白指了一个方向,顾念白低声的道了谢,拿回了自己的腰牌朝那个方向走去,心里暗叹,这里的人真是蠢到家了。
这一番对话,躲在草丛里的陆离给听了个一清二楚,看着那侍卫长带人走了之后,马上跟上已经走远了的顾念白。
“竟然把我儿子抓到牢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顾念白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牢狱,面色阴沉,这柳南王府的牢狱能是什么好地方,抓了她的儿子竟然还敢不承认!
“两位大哥,我是来提审今天刚被抓来的那个孩子的,麻烦行个方便。”
顾念白笑嘻嘻的,将手里早已准备好了的碎银塞到两个人的手里,那两个人马上就喜笑颜开的开了门,一点不对都没有察觉出来。
而顾念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牢狱,一股潮湿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看见墙上挂着的血迹斑斑的刑具,顾念白的眼神愈发的阴冷起来。
这柳南王府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还私藏刑具,不知道这若是举报出去,够不够柳南王府喝一壶的。
即使顾念白心里已经忍不住想要把这柳南王府闹个底朝天,但是她还是没忘记自己今天来是来找儿子的,至于这柳南王府……她迟早会让这里被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