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雁的这番话说得非常诚恳，加之她的三叩九拜大礼，静云法师不得不正视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柔弱但语气特别刚强的求艺者。

    “如你所说，能做到勤奋耕耘，不怕辛苦，老妇可再行考虑。只是你要在庙内住宿三日待老妇观察考核后方能收为弟子。”静云法师的语气十分果决，毫不含糊。

    “谢法师。”

    沈春雁一直匍匐在地，赤诚之心日月可鉴。

    “起来吧！”静云法师被感动，脸色潮红，眼角湿润，“愿你求艺成功。”

    “谢法师，”沈春雁一再地道谢，“谢法师的预留之恩。”

    静云法师轻轻地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知你能不能经受体力的消耗与耐力的考验？”

    “能！”沈春雁毫不犹豫地答道，在顶级大师面前沈春雁觉得再谦恭再卑微都是值得的。只有这样的顶级大师才能将她培训出来。

    幸亏在路上秦江月为沈春雁作了一番指点，不然，人生地不熟的沈春雁很难通过静云法师的面试。

    “静云法师不是谁的面子都给的，她主要是看人。不知你的哪一处打动了她。”秦江月与沈春雁辞别时低言道，“望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悉心练剑，苦中作乐。”

    登上青龙山来到空阔之地，沈春雁的心情马上随着峻拔的山岭而高旷起来。如此幽寂的青龙山如此安祥的青云寺给她一种安全的感觉。几日的悲伤与愁苦减去了大半，她感到呼吸顺畅，心境平和。如今，静云法师又预留了她，她像卸下巨大的包袱，心情十分豁然。她展开了笑颜：“谢二哥！”

    送走秦江月，沈春雁随静云法师来到祥云阁后面的星月楼。星月楼既肃静又幽雅是女尼们讼经、休息、睡觉的地方。

    沈春雁被安排在星月楼二楼最西面的那间屋子，在一张临窗的小木床上两个人坐了下来。

    这时，有两名女尼走了进来。经静云法师的介绍，沈春雁知道

    走在前面的那位，高高的，瘦瘦的女尼法名叫凌云，比她大两岁。走在后面的那位，个子很矮，胖嘟嘟的，法名叫霄云，比沈春雁小一岁。

    “欢迎！”两位女尼客气地向沈春雁点点头。

    “师姐、师妹请坐！”

    沈春雁客气地将两位姐妹让到临窗的座位上。

    谈话间，沈春雁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屋，她与静云法师所坐的小木床不是很宽，床头有一双灰色的被子，和一个灰色的枕头。靠窗的床边有一个小方桌，方桌旁有两个小方凳。床的对面是一个佛台，上面供着观音菩萨的瓷像。看样子，这里好像有人住过。

    “我走了，”静云法师嘱道，“你们好好照顾一下新来的小姐妹，她叫白小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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