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息怒,”秦江月见张翰祥如此气愤知道徐洪之流的恶行触动了他的底线。他知道自己年青涉世不深,此时不过是单枪匹马,孤军奋战,他需要的就是像张翰祥这样的大臣作他的后盾,他们可以组成一股正义的力量向奸臣们宣战。“徐洪什么都不凭,只凭冯距昏庸,只凭冯距是他的靠山。所以,我们既要掌握徐洪之流的第一手材料,还要策反冯距。”
“策反冯距?”张翰祥对秦江月所说的“策反冯距”疑惑不解,连忙问道。
“冯距不是昏庸吗?我们就利用他的昏庸。徐洪不是利用冯距的“玩疾”吗?我们也找人利用冯距的“玩疾”。当然,这些事情都是需要时间需要人来完成的。我们现在正着手找这样的人。这些人必须有机会接触冯距,有机会得到冯距的信任。我们不过是谋划人,而不是执行者……”
“你想找的这些人他们肯干吗?或者你能找到这样的人吗?”张翰祥不看好秦江月的这个主张,他认为不是人都能接近冯距的,能接触到冯距的人很有限,这似乎有点纸上谈兵之嫌。
“我们找的这些人同我们一样对徐洪有刻骨仇恨,只要我们与他们沟通,他们就会与我们联手,按我们的计划行事。”
“有这么简单?”张翰祥摇了摇头,“朝中大臣,墙头草居多,哪头硬随哪头。如今,徐洪权势熏天,皇帝独宠,没有人敢超越徐洪。”
“有些事看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并不容易,有些事看起来难,做起来并不难。也许我们能利用冯距的玩疾,离间冯距与徐洪的关系。”。
“很渺茫,”张翰祥对秦江月的“策反”不太,觉得不符合实情。他不想打消一个热血青年的积极性委婉地说,“不一定能实现。”
“张大人心思缜密,分析透彻,晚辈敬佩!”秦江月虽主张自己的反间计,但在张翰祥这位富有刑察经验的前辈面前也不便硬撑。便委婉地为自己找了下坡。
“我们都是正义之人,难忍天下不平之事。你虽年青,但有志年高。你如此忠心报国,终会有所建树。”
“张大人过奖了,我不过是初生牛犊有一股勇气,至于谋略不敢奢谈。”秦江月谦恭有礼,说话很有节度,“在时刻,我需长辈的指点。”
“我与你父暗中多多打探,利用朝中人脉分裂冯距、徐洪、韩丛生的三角关系。你在暗处搜集徐洪的证据,除掉奸臣指日可待。”张翰祥将一切事情都了解后,将他心中所想告诉了秦江月。
“张大人,说得好!”秦江月见张翰祥如此深谋远虑很是兴奋,觉得张翰祥如一座大山让他有了希望。他现在缺少的不是决心,而是谋略。“我们一定能扳倒徐洪这个奸贼!”“
“我的希望也是如此,我们刚刚有了暂时的太平,这太平来之不易,是我们的将士血洒疆场换来的。我们决不容许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张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一定拧成一股绳,团结正义的力量扳倒徐洪!”
秦江月幸遇知己,慷慨激昂,张翰祥也如此,激情澎湃,大有不吐不快之气势。两个人跨越了年龄的鸿沟,成知己。
谈话间,酒桌上的菜早已凉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张翰祥向秦江月道别:“贤侄,今日就到此吧!若有机会我们再到此地叙谈。”
“好吧!”
两人陆续离开了醉香楼,分头而去。
这日午后,冯距正与徐洪、韩丛生两人玩酒筹,有探马来报:“禀圣上,西凉二十万大军踏过汾河已将晋阳占领!”
“啊……”这个消息太突然太猛烈了,像暴破的炸雷震得冯距的身子直摇晃。他知道晋阳是后燕的门户,若晋阳失守,后燕就等于失去半壁江山。生命攸关之际,他手中的竹筹落在了地上。冷静之后他道,“晋阳城易守难攻,多年来沈世雄一直在那里修工事。晋阳怎么说失守就失守了呢?”
“西凉大军来势汹猛,暗夜袭击,”探马道,“北燕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