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秦府接到皇上的圣旨:四月初八举办太子迎亲大典。√
“这么快就举行婚礼,冯距要干什么呀?”接到圣旨秦夫人十分不快,甚至有些气愤,“耍阴谋吗?”,
听到夫人的怨愤,秦浩沉静地说,“司空焰走了,谁敢保证他不会再来?冯距想在司空焰再次进攻之前来个政治联姻,在他看来,这个婚结得越早越好,好将秦家人拉入他的战车里。现在北燕还有谁呀?不就一个初出茅庐的秦江月嘛!”
“丢了一个偌大的晋阳才想起沈世雄,晚了!”秦夫人恨恨地说,“当时干啥来着?除了玩就是玩,配当皇帝吗?”
“不要生气啦!北燕到了今天这地步,都是徐洪所为。只要徐洪倒了,北燕就会起死回生。我们还是听命运的安排吧!”老迈的秦浩无可耐何地说,“过一日算一日,快乐一日是一日。”
“欢儿这么一走,还有啥快乐呀!”秦夫人肚子里的怨气啊,那个大呀!但她还不好意在丈夫面前撒气。把那个干干巴巴的老头整死了能咋的?能解决什么问题?还不如顺着他来,“听欢儿说,那个叫徐淑敏的女孩因为没选上还掉眼泪了呢!这个事是郑皇后说得算,不然,我们把这个位置让给她不就结了嘛!”
“别瞎核计了,快让欢儿准备吧!”
秦欢可没有像自己的母亲那样悲伤,十八的早晨她早早地就坐在了梳妆台前。一个长方型的葵形铜镜衬映出她清灵秀雅的容貌:面似芙蓉,眉如细柳,凤眸潋滟。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摇摇曳生姿。
宫中执事昨日送来了皇后的礼服与头饰,秦欢的婢女红菱为秦欢披上红色的龙凤大袍。嫁衣十分高贵,图案是龙飞凤舞五色的图案,领口和袖口均用金边刺绣,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恰到好处的勾勒出沈秦欢珑巧致的。
宫庭派来的礼官让秦欢在香案前跪拜接过聘礼,一切礼仪之后,将近黄昏。迎亲使者是礼部侍郎齐良,他在仪仗队、鼓乐队、迎亲队伍的中间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在府门前,秦欢三叩九拜接过使官手中的金册金印登上十六人的婚轿,婚车队伍即刻浩浩荡荡地向着皇宫进发。
一路上百姓无不围观,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流比肩继踵,个个伸头探脑观望这隆重的婚礼队伍。
昭阳殿外张灯结彩,白玉石阶的御道上早已铺好了红色地毯,殿前的屋檐下挂着一排红色的大灯笼,上面贴有烫金的双喜字。大殿的旁边有锁钠和鼓乐队。
皇帝冯距坐在大殿上接受文武百官的贺拜,山呼之声响彻殿宇。
等到司仪官携秦欢登上石阶的时候,音乐之声响起,鼓声阵阵,
司仪放了八个炮竹,司仪官大声宣布:“太子婚礼开始!”
太子冯弘穿着浅黄色绵绣蟒袍,头上的白玉冠嵌着北海明珠,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如此光鲜亮丽的新人,特别抢目耀眼。
英俊伟岸的冯弘,眉若远山之黛,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