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们聊得火热之时,一匹快马驶进了院子,秦江月定睛看时吃了一惊,原来是史长风!
“你,你干啥来了?”
“二哥,不好了!”史长风一边转身下马,一边说道,“一伙来路不明的人血洗了驭虎山庄!”
“什么?血洗驭虎山庄?”秦江月骇然不已,马上问道,“皇上不是让你回家听命吗?你怎么知道驭虎山庄的事?”
“从驭虎山庄逃出来两名兄弟找到了我,他们说刚刚不久,有一队人马直奔驭虎山庄的大本营见人就杀。逢人就砍。这伙人如天兵天降,武艺十分高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人如草芥。”
“怎么会这样?”秦江月痛心疾首,“这不是乱了套了吗?”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秦江月这会儿低下了头,他闹不明白,为什么徐洪的案子这么难碰?为什么一旦碰了就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岂止是麻烦,是人命!
“是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若知这样,我不如……”史长风好像有些后悔。
“你不要后悔,后悔有什么用?事情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应该冷静的应对而不是后悔。”秦江月劝道,“世上哪有容易的事?你没问那两名兄弟,他们看到是什么样的人袭击了他们?”
“他们不知道,他们说,那些人不是一般江湖之人,他们训练有素,很有规矩,不是乱来的。”
“如此看来,他们是从某个藩镇调来的士兵。”朱颜赤看着秦江月眼睛说,“能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啊?”秦江月也迷茫得不知所以然。
“还用问吗?”朱颜赤愤然道,“只有王公贵族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因为只有他们心存野心。”
“朱大人说得对,这是一个群体,只要他们一不合适,他们就会有所行动。那么我们可以画定一个范围,看这个范围里的人谁对现任政权不满?”
“北燕东部边境是林海的儿子林家义在守卫,北燕的北部是皇子冯强在守卫,北燕的南部原来是沈世雄的儿子沈飞在守卫,现在换了皇弟冯跃,北燕的西部原来是沈世雄,现在换了林海。数来数去也就是他们几个人。”
“他们之中谁能去血洗驭虎山庄?”
“首先,沈世雄不能,因为他已经死了,然后是沈飞。沈飞也不能,因为他已经亡命天涯。再后来是林家义、冯跃。你觉得谁的嫌疑最大?”
秦江月没有马上回答,他深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觉得冯强的嫌疑最大。”
“为什么?”
“因为他年青,因为他对皇位垂涎三尺。”
“我怎么没看出来?”
“想想看,冯跃的年令与冯距相仿,没什么谋略,平时也是一个药罐子,他哪来的野心?给他一个藩王当就不错了,他还能有什么奢望?”
“这么说来,冯强是最危险的人物?”
“我看是!这个人表面不动声色,显得很木讷,实则不。他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他的母亲桑妃对太子位很在意,十分忌妒,但无奈嫡庶有别。桑妃对儿子在北边守疆十分不满,觉得那里是野蛮的荒凉之地。也许徐贵妃利用了桑妃的心里,联合了冯强。”
“秦将军所言有理让人不得不信,现在血洗驭虎山庄的人有可能就是冯强派来的士兵。”
“你那两个兄弟呢?他们在哪儿?”秦江月问史长风,“你把他们带过来吧!我问问情况。”
“他们吓坏了,在慧心客栈躲藏。”
“快叫他们来吧!”
史长风翻身上马驶出牢房的院门,向大街上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