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鲜艳把项永给她打的草装到框里想着不够再打点,谁知都装不下,她不禁心里更加自责,人家真心帮她,自己确用那种眼神让人受伤,真是不应该。她背着一筐猪草回去盛鲜蓉母子三人才起来洗漱,往常这个点,盛鲜艳喂完了猪之后就要洗手做饭了,从今往后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
盛鲜蓉洗完了脸对着一个小花镜子往脸上抹雪花膏,边抹边回着盛鲜艳喊道:“做饭去,我妈都起来了,你还在这闲着,你是要饿死谁是么?”
盛鲜艳觉得这盛鲜蓉的脑子是真的不怎么灵光,才说过以后都是她做饭竟然又忘记了。
盛鲜艳在连盆子里把手洗干净,顺势端起盆子里的水冲着盛鲜蓉的方向一泼,本来就是土地,那水溅起来不少尘土。
盛鲜蓉被呛得直咳嗽,脸上没抹开的雪花膏被尘土糊上一层,她本来就黑,这下更难看了。
盛鲜蓉直接炸了毛:“盛鲜艳,你要死是不是,你有病啊,我这条库裤子是新的,我才穿上。”
盛鲜艳不紧不慢的把脸盆子放回架子上:“盛鲜蓉,你识文断字应该知道,说出去的话和泼出去的水是一样的,昨天我爸已经说了以后都由你来做饭,你做与不做都是你的事和我无关。”盛鲜艳说着看都不看她朝着里屋走去,她拿出保温盒里的鱼汤,起身就要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就被气势汹汹的盛鲜蓉给堵在了门口。
盛鲜蓉拿着棍子指着盛鲜艳道:“你给我站住,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爸在家你嚣张的不行,现在你爸出去了,我看谁还给你撑腰。”
盛鲜艳冷笑一声一把夺过棍子:“盛鲜蓉,多余的话我懒得和你说,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你和你妈要想在这家待下去呢,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别再招我,否则你们就试试。”盛鲜艳说这一把将棍子摔在地上,那棍子打在铁水桶上,乒乓作响。
盛鲜蓉没有盛鲜艳高,她一向靠着他妈董秀英给她撑腰才敢在盛鲜艳面前撒野,她没想到这盛鲜艳有一日能反了天,她朝着正在上茅厕的董秀英喊:“妈,妈,你快来管管这个死丫头,她造反了。”
董秀英正茅厕里蹲着,想着昨天被盛忠实教训一顿的情形知道这丫头不是好惹的:“闹什么闹,消停点,一早晨起来就不得安生。”
盛鲜艳挑衅的看了一眼盛鲜蓉,提着鱼汤大喇喇的出去了。
老吴家那边虽然给盛鲜萍定了营养餐,盛鲜艳心里还是不放心,对于那种脸自己家儿媳妇生孩子都能弄会娘家的人,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盛鲜艳拎着装好鱼汤的饭盒从家里出来,才把自行车推到门口就看见项永开着三马车从不远处过来了,车上不仅有他还有其余的几个村里的人。
项永捏了车闸到了盛鲜艳的跟前。
盛鲜艳笑着跟项永打招呼:“项永哥,你出门啊。”
项永仍旧面无表情:“我去县城里送鱼,你去哪。”
盛鲜艳晃了晃手里的饭盒笑道:“我去县医院看我姐,给我姐送点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