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兰听着盛鲜艳这话心里暗道这丫头这是不计较以前的事了:“大伯母这不是知道你发财了么,你玲姐一直在家也没什么事干,我想说让她在你这跟着你干,让你带带她。”李翠兰不等盛鲜艳开口又道:“刚才我也跟你姐说了,你姐说没什么大问题,先跟着学学,回头没问题就可以上生产线了。”李翠兰说着看了盛鲜萍一眼,那意思我不是瞎说的,我是得到回应了的。
盛鲜艳哦了一声:“大伯母有所不知,我这厂子就是个空壳子,看着挺大,挺热闹的,其实真没什么实在的东西,这随时都有倒闭的风险,这工人的工资不是这个月发不起,就是那个月发不起,实在是不怎么稳定,不如大伯母家的果园,那是实实在在的产业,我们这小庙请不起大佛。”
李翠兰听着盛鲜艳的话变了变脸色,她向着盛鲜萍投去了求救的眼神:“鲜萍啊,你看你们姐俩打小没了娘,大伯母把你们当成亲闺女来对待是不是,眼下你玲姐没活干,你们都是亲姐妹,都是姓盛的,你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盛鲜萍听着李翠兰这么软的语气又有些磨不开面子:“鲜玲以前学过缝纫的活么?”
盛鲜玲在一旁道:“那玩意没什么难的,一学也就会了。”
李翠兰捅了一下盛鲜玲道:“学过的,以前在家做姑娘的时候家里的衣裳都是她做。”
盛鲜艳真是佩服李翠兰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不知道这盛鲜玲从小被惯到大的,馋懒的劲头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人送外号螳螂,不仅馋懒,还刁钻难缠,不是一般的人能惹的,以前的那个盛鲜艳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
李翠兰见盛鲜艳不说话又对着盛鲜萍道:“鲜萍,你快跟鲜艳说说,总不能让你玲妹饿死吧。”
盛鲜萍为难道:“大伯母,厂子里的名额是真的满了。”
李翠兰央求道:“这都是自家的厂子,随便塞一个人进去又不是什么难事,实在不行就挤走一两个。”
盛鲜萍看了盛鲜艳一眼:“鲜艳,你看要不然让她先去后段跟着那些婶子们剪线头吧。”
盛鲜艳对着李翠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大伯母,我没记错的话您先前冲到我们家去说我姐姐是不祥之人,您还有没有印象,您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算不清这点帐呢,您既然知道我姐是不详之人,您说我们这厂子能长久么,您还是让玲姐早早的找别的工作的好。”
李翠兰厚着脸皮道:“那不是气话么,此一时彼一时,那会大伯母也是希望你姐别离婚啊。”
盛鲜艳觉得用语言都无法形容这个老东西的龌龊,她帮着李芳想让盛鲜萍一分钱拿不到的时候是怎样的一副嘴脸啊:“大伯母,做人吧,得有先见知名,去年我姐生孩子我跟您借钱,您把我骂了出来,现在我不想拿着铁锨将你赶出去,人要脸,树要皮,该怎么做您知道。”
盛鲜玲一听盛鲜艳这么说不由的来了脾气:“盛鲜艳,我能来你们这小破厂子干活是你们的荣幸,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
李翠兰见盛鲜艳油盐不进对着盛鲜萍道:“好一对狗眼看人低的,不过是有那么一点能耐了,眼睛就长到天上去了,我这么大年纪拉下脸来你这给你玲姐求个差事,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就是这个态度,一杯茶都没有就算了,张嘴闭嘴的没有一句好话。”
盛鲜萍怕李翠兰闹事忙道:“大伯母,是真的不方便,不然我们也就给玲妹安排了。”
李翠兰冷哼一声:“哪是不方便啊,分明就是不想给安排,记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