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永足足住了五天才出院,本来有三天就差不多了,盛鲜艳像当初她住院时项永让她多住几天那样也坚持让项永一定要多住几天。
因着那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盛鲜艳说项永有那方面的病,又因着那天盛鲜艳当场给村长老刘拿了钱给大伙买吃的,大家也都是实在人,眼下都知道项永得了这个病了,都觉得他无比的可怜,所以大家都约定好了等项永出院这天去看他。
项永和盛鲜艳几个人才到就门口就发现他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围着紫色头巾的那个站在最前面道:“你可算好了,我们大家都对你牵肠挂肚的,大家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格褂子的那个也抢着道:“项永大侄子,你别难过,这病也不是不能治,就算是不能治也没事,到时候花钱买一个,再包养几个孩子也不成问题的。”
盛鲜艳站在项永的边上,只觉得这家伙身上有股肃杀之气,她也很无奈啊,她当时也是权宜之计啊:“谢谢各位相亲了,我项永哥大病初愈,不能老在外面站着,大伙还是先回去吧。”她说着往里推项永,试图让这家伙赶紧回去避避风头,谁想边上这家伙竟然纹丝不动。
“那天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有病,我这个病也不能医治,所以各位婶子大妈大爷的就不用替我操心了,我在这一一谢过大家了。”
大家一听这话低声探讨道:“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身上有病不想拖累别人。”
盛鲜艳几个人进去只见项伯母正在屋里偷偷抹泪呢。
项伯母一见项永进来强颜欢笑道:“回来了,回来就好。”
项永见项伯母这样对着后面的几人道:“麻烦你们先出去等一会,我有几句话跟我妈说。”
盛鲜艳和乔山几个表示理解,纷纷退到了屋外。
乔山在外面小声道:“这项永妈是难过啊,自己的儿子得了这病搁谁谁也不好受。”乔山摇了摇头道:“我以前还羡慕这小子长得帅,有钱,厂子里的小姑娘都看他,我还说那小子怎么不为所动呢,现在我不羡慕他了,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菱花嫂子瞪了他一眼:“你少说两句,你个老光棍也不比人家强多少。”
乔山呵呵笑道:“那不一样,咱们起码有身体的资本啊,未来还有希望啊,没有青山的就不好说了。”
盛鲜艳对着一直喋喋不休的乔山道:“你给我闭嘴,你要是敢在项永哥面前说那些有的没得我就让你卷铺盖走人。”
乔山笑道:“不能不能,绝对不能瞎说,二丫头放心,我为了我未来能娶上媳妇我也不会瞎说八道的。”
几个人正说着就见项永和他母亲出来了,项伯母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大家快进去坐,这几天劳累你们几位了,今天都别走了,我炖了鱼,又炒了几个菜,大家吃完了再走。”
乔山忙道:“伯母,我们不能白吃啊,我们给您帮忙去。”
菱花嫂子也说:“对,我们给您帮忙去。”她说着又对盛鲜艳道:“你去帮着项永兄弟把东西拿进去吧。”她末了又说:“好好的劝劝项永兄弟,想开点,以后路还长着呢。”
项永进了自己的屋子,他一进去就拿出本子来在那写写画画的。
盛鲜艳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她蹭到项永身边看见他在算账呢:“你这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