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却一丁点表情都没有，情绪也如死水般沉静。这样的冷非凡远比发怒时更令人心惊胆颤。雨荷是知道的。

    她渐渐不敢直视他，呼吸没了，甚至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他的话也似乎从遥远的万年寒潭传来：“你不配。”

    话里带刀，刀刀割向雨荷心口：“五年前从我让你‘滚’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所以你没这个资格，也不够分量。不想让曲东明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上，就给我滚，滚离我的生活，滚的越远越好！”

    雨荷渐愈承受不住，因呼吸不及而涨红的眼里蓄上厚厚的雾气。

    原来，原来如此。原来他早就对她无情。她竟然还抱着希望来求他？

    呵……雨荷迷离着意识忽然冷笑了一声，反手抓住他掐在她脖颈间的手，拼尽全力一推。冷非凡竟顺势松开了她。

    “咳咳……咳咳……”她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喘息着咳嗽，却硬是逼自己在他面前站直了。豆大的眼泪落下，她匆忙擦掉，屈辱却倔强的目光与他对视了良久。

    然后迈步离开。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冷非凡眼里依然残留着雨荷转身之前那一刻的表情：失望的眼神、涨红的脸色，还有唇上那一抹失血过多后令人心疼的白……

    他像是被她刚才的对视抽干了精气神，原地站了许久，才失魂落魄进了书房。

    原本约定在公司会面的。却因雨荷说饿，顾彦青直接将她带到餐厅。

    不是饭点儿，菜因此上的极快。鸡排饭的香味，随着铁板吱吱的声音爆开，特有的辛辣油味在室内弥散开来，雨荷看着，眼里森森冒着绿光。

    “不好意思哦，我吃了。”她说着，饭已入口。一边叫着“好辣”一边快速往嘴里填饭。

    被辣出来眼泪在她漂亮的眼眸中莹莹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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