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紧张着，不知道是真实还是幻觉，于是掀目试探一眼。

    嗯，无异样，可、可以上吧？

    她揣测。

    为掩饰尴尬，她一边怯生生掀被坐上床，一边挤一个谄媚的笑给他：“冷非凡……”

    哦，不。他刚才命令她用尊称的。

    “呃……先生。”

    怎么这么别扭？

    好吧，他喜欢，就当哄他开心了。

    雨荷调整语调，一脸讨好：“冷先生，我听莫伯父说我爸爸的官司有缓和的余地了，谢谢你哈。”

    冷非凡翻书的动作蓦地一顿，厚厚的书被他冷然合上，“啪”的一声。

    雨荷暗叫不好，急速回忆自己刚才哪里做的不对。

    可是，还没容她想到，他冷冰冰的话凌空劈来：“下去！”

    “……”雨荷直接被冻在那里。

    “滚下去！”他总算看向她，却是锋利如刀的一声呵斥。

    他的眼神太可怕，雨荷分明看见两团火球在他眼里轰然爆炸，然后熊熊烈火烧起来，她就被搁在那烈火中央。

    雨荷吓得什么念头都没了，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遵守契约，并且刚刚明明他是有欠身的。她以为他是让她上去的意思。

    这些解释的话，雨荷也只敢说个开头，头就深深埋下去，不再敢看他……

    曲雨荷重新被赶回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了。

    这个怪人！接二连三用床上这种事羞辱她，到底是何居心？

    可雨荷转念一想：这也总好过他当她是玩物，真的让她履行上次他说的“惩罚”。

    雨荷辗转着，彻底没了困意。她从自己包里摸出手机一看，竟已凌晨六点。

    还有两个小时。他睡着，她应该很安全。

    于是心情放松的起床，简单洗了漱从包里掏出昨天制作好的简历，两页一份分好。现在的工资低的离谱，她想辞掉，多找几份兼职。

    简历第一页是她求学的经历，可怜巴巴只截止到高中。她抚着高中学校的名字，无端叹了口气。那里承载、也埋葬了她这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第二页是她从业的经历。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五年的时间，她竟做过这么种工作。

    保险推销员、餐厅服务员、保洁、接线员、促销员……最后落脚在“营业员”。

    营业员？

    她的人生似乎从离开冷非凡那一刻就在原地踏步，做着最底层的工作，每天计算着这个月工资怎么才够花。

    曲雨荷，还敢痴心妄想楼上那个男人吗？

    她严厉的问自己，心里落寞寞一片。

    六点四十。楼上还没有动静，雨荷已是饥肠辘辘。没到规定离开的时间，她又不敢贸然出去，只好扎到厨房看看。

    迟嫂把厨房收拾的井井有条，各种食物蔬菜分门别类摆了满满一冰箱。只是，都是生的。

    她想了一下，动手做起早餐，兴许还能讨某人一个欢心，对她稍稍好一点呢。

    他胃不好，应该喝点小米粥养养……

    心心念念着，雨荷熬了浓稠的小米粥，又用鸡蛋和小葱摊了两张橙黄喷香的葱花饼。从前，他最爱吃这些了。只是，这么简朴的早餐，不知道他现在还吃不吃得惯。

    大功告成，雨荷闻着葱花饼冒出来的香喷喷热气，简直要流口水。她去洗了生菜，冰箱里恰好有一罐打开的下饭菜。雨荷拿出来摊在一张饼上，又整整齐齐放了生菜，卷好。正要往嘴巴里送，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