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到了墨麒羽这一代也该如此,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但偏偏出了个摄政王,偏偏就抢走了内阁的所有权力。从墨澜寂为摄政王后,内阁就一点点被墨澜寂架空,如今已经名存实亡了。
  宓韫常将墨澜寂比作当年的王莽,狼子野心,毒死幼帝取而代之。而把自己却比作管仲乐毅,只是生不逢时。
  他相信只要墨澜寂倒台,沧海国的权力还会回到他手上的。
  但沈谈知道宓韫这个人,老狐狸一条,虽然有些本事,也有点看法,但太死板又固执,而且自大,这样的人如何是墨澜寂的对手。
  沈谈眼波一转,刚刚要出口的话打了个弯儿又回去了。
  沈谈笑了笑,心中盘算片刻,道:“王爷博古通今,博览群书,学生有一件事情一直想不通,想向王爷请教一二。”
  墨澜寂来得早了,此时时辰虽还有余,但并不想和沈谈说话,只冷冷道,“沈大人要在大殿前给本王讲故事吗?”
  沈谈也不恼,只笑道,“只占用王爷一点时间,绝不会误了上朝的。”
  墨澜寂见沈谈似乎十分坚持,虽不愿意听,但同朝为官,虽党派不同,但明面上不好撕破脸,便和沈谈走到一旁。
  大臣们三五成群的从偏门进入大殿,沈谈何墨澜寂站在人群一边,距离不远,但足够让别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前段时间学生读起《汉书》和《左传》不由得发现有两个人的生平是如此之像,下场却是截然不同,一个流芳百世,一个不得善终。”
  墨澜寂对着段开头完全不明所以,心中只想着汉书和左传中有这样两个人吗?
  “你说的是管仲和韩信?”
  “非也非也。”沈谈摇了摇头,“管仲一代名相,一生九合诸侯,助齐桓公霸业,却是是流芳百世,而韩信生平与管仲确实很像,卑贱出生,却国士无双,但韩信下场却无比凄惨,只落得死在妇人之手,但学生说的不是这二人。”
  墨澜寂懒得与沈谈这种书呆子打哑谜,懒得猜,直接道,“那你的是谁?”
  “学生说的是王莽和周公。”
  此言一出,连墨澜寂的不禁笑了,“王莽和周公?”
  “正是。”
  “大人仿佛在逗我笑。”
  沈谈的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墨澜寂的表情。
  这个墨澜寂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不,以墨澜寂的才智一定懂自己的意思,只是故意装傻。
  沈谈继续道,“王爷说说这王莽与周公有何不同?王莽生前谦恭礼让,而周公礼贤下士,素有一沐而三握发,一饭而三吐哺的传说,他们生前所做之事并为有什么不同,为何结局差距如此之大?”
  墨澜寂道,“王莽谦恭未篡时,两人皆为辅政之臣,怎可越俎代庖,君君臣臣夫夫子子,乃是天纲,王莽乃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如何能与周公比?”
  沈谈的一双眸子深邃了下来。
  “如此……学生明白了,多谢摄政王指点。”
  沈谈恭敬的一礼,便走入人群中,正赶上宓韫与几位大臣上朝,便一起走进了大殿。
  墨澜寂静静看着沈谈的背影,嘴角微微划出一道的弧度。
  只见艳阳当空,墨澜寂迎光而立,光芒璀璨洒在团蟒暗纹上似乎四爪大蟒活了一般,再仔细一看,那哪里是蟒,那分明是一条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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