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氛围的会议室里,随着俄罗斯大胡子郎朗有声的分析,女人清丽的声线翻译成中文,温和的音色钻进每个人的耳朵。
易小白玩转着手里的钢笔,单手支颐慵懒听着,目光紧随着面无表情的沐灵凛,她很耐看,虽然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清新脱俗,公司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
可惜,是个瞎子!
“散会。”
随着会议室的门大开,新的空气交汇,沐灵凛深吸了口,所有紧绷的毛孔全都舒开,喉咙的涩疼愈发清晰了。
两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的翻译,嗓子也快废了。
“咯。”
一瓶拧开盖子的水塞到手里,她温温笑着接过,对身旁的人道谢。
“今天先到这里,回去好好休息。”眼看着这么认真工作的沐灵凛,易小白出奇的生出了同情心。
他几乎不会为谁动容,劳模年年有,不缺沐灵凛一个。只是,不知怎么,拿起水递给她的一刻仿佛是出于本能。
听着他往前走的脚步,沐灵凛赶忙紧随其后,俄罗斯来的人对她的状况不清楚,撞到就不好了。
有了前几天撞人的经历,她越发的小心翼翼。两人亦步亦趋的走出会议室,门口时,易小白突然顿住了脚步。
通透的走廊,身姿笔挺的男人站在拐角处,避开了人来人往的人员,面色冷清的盯着他。不,应该是她身后的人……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小瞎子走得四平八稳,全然没注意到眼前有个半人高的花瓶。
“咳咳。”
易小白半握的拳头抵在嘴边,清咳了两声提醒。
沐灵凛疑惑的往声源望去,只听‘咚’的一声,额头一阵钝痛。脚下失衡,一个趄趔往后倒去。
两个男人皆是大惊,纪延迈开长腿上前,易小白眼疾手快率先将人捞起,搂在了怀里。
电光火石之间,沐灵凛揉着额头淡定自处,这种事在她的生活中司空见惯。
她站直了身,想要从易小白的怀里退出,却被易小白紧紧掐住了胳膊。
动弹不得,她茫然不解,“怎么了?是公司变化太大了吗?”
当然大,因俄罗斯来人参会的关系,公司为显示庄重,刻意在门前两侧摆了两只珐琅瓶子。
易小白一言不发,只是死死抱住,心如擂鼓踌躇着如何应对。
而身边,一道锋锐的眼神似有穿透力,破开她的伪装。
纪延从没有这么认真的观察过沐灵凛,她不知所措任由易小白禁锢,一双本该清透的眸子灰暗无光,没有聚焦,没有定点,就像是一滩死水。
几次见她,她架着眼镜,镜片折射的光恰巧掩盖了眼睛的缺陷。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萌发,寒意迅速蔓延过四肢百骸,一颗心,犹如被谁攫着,生疼到窒息。
半晌,他薄唇微启,颤抖的声音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灵凛,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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