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闹钟每天会响两次,早八点,晚八点,这是租住公寓的时候,沐灵凛拜托房东设定的。
没有光明与黑暗,时间概念也模糊。
从楼下的葬仪铺买了香烛值钱,拿出柜子里的碗,将燃烧的祭奠物放了进去。
尘烟的味道弥漫,熏得直流眼泪。
晶莹的泪水一滴一滴,似断了线的珠子。
爷爷走了,她的亲爷爷。
心脏似被人摘去了般疼,可是有什么办法,是她亲手造成的。
爷爷……
凛凛想你,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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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启前任董事长纪年成,因突遭大火大面积烧伤,于昨日去世。星启公司上下,皆佩戴挽联,今日一早,我们了解到葬礼将在安如公墓表示对纪年成先生的追思……”
清晨,送葬队伍从纪家出发,人不是很多。
皮卡车拖着棺椁,载满五颜六色的花圈,和追悼的花篮。
送葬的队伍哭哭啼啼,纪家的人不少,平常没什么来往,这老爷子过世,大家都跑来哭上两眼子。
无非是落个好名声。
“沐灵凛呢?那个丧门星怎么不在!她就该跪在老爷子墓前,永远抬不起头!”
“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东西!纪家收养她,养育了整整二十年,她倒好,纵火逃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遭天谴的啊!”
殡仪馆里一片骂声,三个月来各种谣言满天飞,毕竟纪家那么大个庄园,一把火烧成了灰。
大礼堂里,大家都知道,纪延有毛病。
可怜的孩子,没有父母,就一个爷爷,还被自己亲姐给害死了。
后子真主持大局,招呼来到这里的宾客、亲朋。
杜清染四处转了好几次也没见着纪延,不免有些担忧:“你知不知道延少他去哪了?电话也没人接。”
“不知道。”后子真冷硬回答,随后当她不存在,忙忙碌碌。
哀乐声中,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吱哩哇啦哭嚎声刺耳,令她心烦意乱。
纪延这个时候,回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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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灵凛请了一天的假,她什么也没做。
电视里播着电视节目,是关于纪年成在世时的采访,关于证券和股市交易的访谈。
她就跪在电视机前,一直跪着。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像是谁用拳头狠狠捶打,还伴着脚踢。
她吓了一跳,往门口的方向望,虽然,一片漆黑。
“谁?”
或许是易小白,但是算起来现在应该才下午不到,他来这里做什么?
疑惑间,她摸索着到了门口,门外,是男人醉意熏熏的声音:“凛凛,开门,沐灵凛!!”
“我知道你在家,快点给我开!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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