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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感谢我知不知道?请问吃饭呢?还是唱歌?”走出公寓楼的顾园园嘴里塞了根棒棒糖,脸颊鼓鼓囊囊,眉飞色舞的冲易小白道:“我住在她身边,以后对你来说就多了一层联系,早晚帮你追到手。”
“……要你帮忙了?”
“那不然,你以为我为了谁?别忘了,姑妈放过话,二十八岁你还没对象,就别怪她给你包办婚姻。”
“……”念及自家母上大人,易小白头疼的揉着眉骨,“喜欢谈不上……只是……”
只是有时候见不得她总是把所有辛酸都藏在肚子里。
三个月,没看过她纯粹的笑容,反而有些期待,她笑靥如花该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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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纪园。
男人坐在书房皮质椅子上,望着窗外,雨水顺着玻璃蜿蜒,院子外是一片海棠花树。
从一堆废墟到拔地而起,纪园仿佛从未有过消亡。
“延少,闭上眼。”杜清染站在书桌旁,点燃了柠檬草味的熏香,房间里弥散开来……
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像生命缺失了一块。
他累了。
闭上双眼,杜清染清丽的声线温柔悠缓,“春天,海棠开满,阳光下,一把藤椅,一本书,生活静好……”
这种浅度催眠能帮他安神定心,几乎是他每天必要课程。
画面感勾勒,似乎能感觉到阳光洒在身上的温暖,每年的春天,海棠满枝头,纤瘦的身影会在树下拿着剪刀,将开得最美最鲜艳的折下。
她回眸一笑间,海棠尤不及。
“凛凛……”
薄刃唇角笑意清浅,半梦半醒,呓语的名字让杜清染條然怔忪,那自然而然溢出的幸福感,更是刺得心如刀绞。
“延少!”
她断了催眠的故事,兀地拔高了音调。
纪延剑眉轻蹙睁开眼来,许久没有过完整睡眠,墨色眸子里血丝满布。
“怎么了?”他不悦的问,刚才的梦,多想沉浸期间,却醒了。
“没什么,我看你睡着了,不如回卧房休息?”杜清染牵起嘴角,看了眼时间,“睡前该吃药了。”
都已经六点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窗户外,海棠树枝叶葱绿,已经过了春季,花早就凋零了。
姑奶奶打的那一下,应该很疼吧?
以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爷爷连一根头发丝也舍不得动一下。
“延少。”
这时,佣人敲了敲门问道:“少爷,沐小姐的卧房需要整改么?”
“谁准你们动的?”他條然雷霆怒气,吼得所有人噤若寒蝉。
佣人大气不敢出低下头,他已拿起桌面上一朵木雕芙蓉,走出了书房。
杜清染亟不可待跟了过去,卧房里,一如沐灵凛离开纪家时一般。所有的东西都是浅紫色的,纪年成总说,沐灵凛是他的小公主!
呵!亲生孙女不敢当亲生的来养,多少人羡慕她,在别人看来,明明是个野种,却被宠成了宝贝。
好在,她已经不在这个家碍眼。
纪延看了一眼,神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润,走到床头,在浅紫色小夜灯旁边放下芙蓉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