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被满足的墨桐提起正事来倒也不含糊,清清嗓音道:“此事我早有打算。若是我们和拜访孤王栖玦一般一一拜会各个掌门家主,怕是费时费力还不讨好,实乃下下之策。但是若是放出本姑娘正赶往望海楼,顺道再将咱这身‘宝血’的作用夸大一二,想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此计尚可,但如此一来,你的安危……”苍晏眉头微蹙,有些许犹豫。
墨桐摆摆手,漫不经心道:“这不是有你在吗?他们能奈我何?”
不知何时窜到她肩上的小狐狸倒不担心她的安危问题,即便没有苍晏墨桐自保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可若是前来的并非掌权之人呢?”
“这你就不懂了,如此好事,前来的即便不是掌权之人,也是掌权之人的心肝儿啊心腹啊爱徒啊之类的,是不容有失的。他们不来,我便将这些人都扣下,他们自然也就乖乖前往了。”墨桐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娇俏,却总感觉多了那么一丝阴险狡诈。
待她笑完,才终于从袖中拿出一叠新符纸,驾轻就熟地写字凝蝶,而后紫色灵蝶翩然而去。
“好了,如今离约好的三个月尚有些时日,我打算回沧离见一见娘亲,你呢?”灵蝶带着最新消息四散飞走,墨桐一边歪着脑袋看灵蝶四散,一边询问身旁之人。
苍晏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稍有些失态,“你在哪儿,我在哪儿。你休想再丢下我!”
墨桐无奈扶额,自己什么时候有丢下他过?
“那好吧,抓紧我,我们这就回沧离。”一边说着,一边捏碎了传送玉牌。
不过须臾,一行人已立于沧离山下,山道两旁熟悉的紫色蓝花楹含芳吐蕊,依然开得热闹。
墨桐眯了眯眼睛,啧啧称赞,“沧离山的传送玉牌果然名不虚传,比我自己跋山涉水的强了何止千万倍!”
苍晏怔了片刻,缓缓放开牢牢握在手心的袖摆,脸色犹白,语气却已恢复平静,“何必妄自菲薄,你若愿意,这等传送玉牌不过信手拈来而已。咱们还是快上山吧!”
墨桐却未移步,“稍等片刻,我还有几句话要嘱咐沉鱼。”
将沉鱼自灵兽袋中唤出,轻声细语道:“沉鱼,待会儿若是见到聂鑫,你莫要冲动,我会想办法问出你姐姐的关押之地。他不知自己的真面目已暴露,还是会装出一副温和宽厚的长辈之样,我撒个娇卖个好,很容易套出话来的。你且安心,好不好?”
沉鱼点头,面色却不见轻松。
墨桐抚了抚她的头,“聂鑫自诩正人君子,对外一副良善宽厚的模样,定不会虐待灵宠,强逼结契,毁了自己名誉,你且宽心。”
沉鱼挤出一丝笑意,身体却是紧绷着,甚至有些发抖,“嗯,我明白,墨姐姐。”
墨桐知她近亲情怯,只能放她自行调节,“你自己调节好情绪,咱们这就上山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