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珞胭低下眼,大概也能想象出容澈那怨怼的眼神,不由得失笑出声。请
侍女呆呆地看她的样子,痴痴说道:“姜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见她这样说,姜珞胭忙收了笑意,继续食用早膳。
容澈走了有几天了,姜珞胭坐在院的秋千,慢慢地晃着,看着自己生活了近两个月的容府,没想到都五月了,九央国已经被灭两个月了,她生活在敌国,除了容府,除了容澈,她还能依靠什么?她拿什么为九央报仇?她永远也忘不了母后跳下城楼的决绝,永远也忘不了守护她的暗卫,被敌军的剑刺穿了身体,却仍坚定地告诉她: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要她不死,九央不算完。
“姜姑娘在吗?”容老夫人身边的冬春走了进来,打断了姜珞胭的思绪。
“是冬春姑娘,有什么事吗?”姜珞胭起身,掩去眼底的沉重。
冬春朝里屋望了两眼,“柳儿不在吗?”
“你找她吗?今早陪厨房的王大娘出门去了。”姜珞胭解释道。
冬春掩眉,说道:“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躺。”
姜珞胭心里疑惑,但还是说:“麻烦冬春姑娘稍等一下,我准备一下过去。”
“不用了。”冬春忙道,“老夫人让您现在过去。”
姜珞胭抬头看看天,都是午时了,天圣的五月还不是很闷热,但一般这个时候,容老夫人都是用完午膳休息的。
跟着冬春到容老夫人的住所,这里她来过几次,也有些熟悉,容澈关心老夫人,派了好些个奴才伺候着,平日里都是在院照顾着花草,今日却一个人都没有。
容老夫人似乎是刚用完午膳,坐在首位,慢慢地品着茶,看见姜珞胭进来,神情与那日第一次相见如出一辙,只是还多了几分阴霾。
压下心的疑惑,姜珞胭对容老夫人浅浅地行礼。
“老夫人,不知叫珞胭前来何事?”
容老夫人让姜珞胭坐下,给冬春使了个颜色,冬春福身离开。
“姜姑娘来容府也有两个月了。”容老夫人转动着手的玉镯,缓声道。
“是,两个月来,承蒙老夫人与容将军的照顾。”
“澈儿对你如何,我不说,你自己也清楚,至于我,虽然没有对你多加关心,但也不曾给你脸色看。”
姜珞胭不说话,等着容老夫人接着说下去,冬春端来一杯茶,放在姜珞胭旁边:“姜姑娘,请喝茶。”
“前几日,国公府那事,澈儿狠狠地把方侍郎家告了一状,结果方侍郎被贬了官职,全家入狱,方家那姑娘跑我这来,把头都磕破了,澈儿下了狠心,说什么也不撤回。”
“还有这事?”姜珞胭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