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一大桶冷水浇下,容澈瞬间清醒,在这九月的天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请
墨修把桶扔向一边,莨垣立刻递帕子供他擦手。
“醒了?”冷冷地看着他,一向幽深平静的眼底还有几分怒气。
容澈算是醒过来了,晃晃脑袋,大片的水珠往外甩,待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猛地抬头要发火,却看见了一脸阴沉的墨修,直接僵在了原地。
“帝……帝君?”
墨修看着自己的衣角的水渍,把手的帕子扔他脸,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
门外的侍卫看到如此霸气的帝君,暗暗为他竖起了大拇指,不是没人想这样叫醒容澈,只是不敢而已,这事也只有墨修才能做得出来。
换了一身衣裳,墨修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还是一身狼狈,站在门外,耷拉着脑袋,似是不安,似是心虚。
“这几日不朝,你便是在府饮酒?”如墨的黑眸盯着他,似乎要把他看个透彻一样。
容澈闭口不言,对待墨修,他有尊敬,有畏惧,有敬仰,现在还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感觉,尤其是得知,原本属于他的姜珞胭成了他的女人。
可他是帝君啊,是他的表哥啊,不管是君臣之道,兄弟之情,他都没办法对他有一点点的怨恨,他能怪谁?容老夫人吗?他更怪的是自己,明明把姜珞胭带回来,却不能保护好她,甚至还让她离开了自己,他真的恨不得三个月前他没有离开京城,他怎么能独留下珞胭一个人?
懊悔,悲痛,充斥着容澈的心,在墨修面前,他显得如此无力。
“给你半刻钟,去换身衣裳。”墨修提步离开,眼底是浓浓的,化不开的黑雾。
越接近前厅,便是越加热闹,墨修突然顿住脚步,对身后的莨垣说道:“次让你查宸容华的身世,可有进展?”
莨垣摇摇头,“宸容华身世一片空白,属下只能查到,她进宫时原本是宫女,恰好有一名秀女自杀,储秀宫的人便让宸容华替。”
听着这话,墨修只是冷笑一声,“欺君……储秀宫的人是越发有恃无恐了。”祭神大典的事,他看在姜珞胭的面子不计较,没想到这些人还有更离谱的事。
“帝君,可要……”莨垣的语气透着几分杀气,墨修摇摇头。
“这件事还牵扯到宸容华,孤再想一下……还有,宸容华的事尽快查清楚……实在不行,从容府入手。”
莨垣听到墨修的话心一惊,“帝君……”
“孤不是怀疑外祖家。”墨修从不怀疑容家对他的忠诚,因为在血缘面前,他们是亲的,在利益面前,他们的一体的。
“属下明白了。”
“莨衍还没回来?”
“莨衍说容将军之前派他去了九央,前段时间又把他叫了回来,应该几日后便会到京城。”
“到时候让莨衍直接来见孤。”
前厅,因为容澈迟迟不来,大臣们面面相觑,这场宴会是为老夫人办的,他们却是为巴结容将军来的,可是等了这么久却还不见人影,祖母大寿孙子闹失踪,这算什么事?
百里清幽来的时候,被人围住了,又是套近乎又是巴结的,话里话外几乎都是关于帝君突然微服出巡的事,百里清幽心烦躁,这些人平日里哪个没些肮脏事,一听墨修要彻查贪污,各个都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