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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李武的兄弟2(第1页)

    此人二狗只知道姓肖,李武等人都习惯称呼他为“大铁”,是除了老徐李武团伙内另一名核心兄弟,大铁其人绰号来历不详,他一脸憨笑,是 个平时老实呆板的车轴汉子,大铁爱喝酒,一喝就多,然后借酒撒风,能把天捅个窟窿,他打架生猛又特别,在恶战中一贯坚持自己的信条,谁怎么打的我,受了什么伤,我在原样给你打回去,这一点上的确和张岳有一拼,大铁不喜欢用刀,最喜欢用镐把,一条胳膊粗细全硬木充满农村色彩的镐把。.大铁自己说过,恶战中镐把比刀来的实在,镐把份量够,杀伤半径大,即使对方夺去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大问题,大铁的家靠近吉林,在我市下辖最东边的一个县。

    那里民风粗犷朴实,当地人呢都喜爱二人转,无论大事小情红白喜事都请个二人转班子搭台唱戏。话说1993年大铁家邻村这天又唱二人转了,大白天的,大铁和一帮子同村的小哥们也去凑热闹。当时人太多,台上的二人转演员正在尽兴表演呢,底下已经干起来了

    “到俺们村撩扯来了是吧!”“对!就撩扯你能鸡*巴咋的,你牛逼呗”“找挨削!”就这么几句话,大铁的同村和邻村年轻人之间的群战就开始了,双方参战的规模很快升级到了20多人,大铁向来镐把不离身,随即加入群战,三个小子奔他冲了过来,一镐把大铁削趴下一个,与此同时,对方一个小瘦子一刀刺出,大铁左胳膊多了条口子,他这才看清人家那刀是用带锯片子自己磨的,刀飞快!大铁一疼,动作就慢了下来,脑袋上就又被拍了一砖头子,大铁的镐把横扫出去把拍砖的放翻,小瘦子借机刺出第二刀,扎进了大铁左腿,刀扎进去一寸多,小瘦子连刺两刀得手,占尽了便宜,却让大铁恼火不已,发疯下的他全然不顾疼痛,伤口都不看,把带着怒火的镐把连砸向小瘦子,对方见势不妙,知道大铁打红了眼了,再打下去非要出人命不可!这小子掉头就跑。大铁一声不吭,紧跟在后边死追不放,小瘦子慌忙之下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居然直接跑回了家,大铁拎着镐把跟着就冲进了院子。据说那家的老人、孩子、老娘们看见浑身是血、凶神恶煞般的大铁全吓傻了,小瘦子无处可逃带着哭腔说:“大哥……你到底啥意思……”“啥意思????今天我也不整死你,也不和你要医药费,你刚才怎么扎的我,我在原样给你扎回去!”大铁丢下镐把逼了过来

    “啊……”小瘦子当时吓堆了。 .大铁一伸手:“把刀给我!给我……!不的咱们再打”一分钟后院子里两声惨号!事后小瘦子挨了两刀,胳膊、大腿各一刀,比大铁的伤口更深更长,大铁扎完了两刀笑了,他一瘸一拐走出了院子,艰难地挪着脚步,伤口流出的血早已浸透了裤子,鞋里全是血,粘*乎乎的……大铁家那靠近松辽平原,装着摆头鹤的油井到处都是,缺钱了大铁晚上就出去偷石油,一个晚上弄它个几百块,不是个事儿。有了钱吃喝完事大铁再去局场摸牌九,推扑克。大铁爱喝酒,爱打架、爱面子、爱女人、爱凑热闹。这是几乎所有东北男人都有这五种爱好中的一两种。

    94年春节前的一天,那天大铁又喝多了,一斤多的白酒,喝得体飘神游。他晃晃荡荡去了一家当地有名的赌场“扛局屁股”,东北土语“扛局屁股”就是在赌场里卖单看热闹的意思。有十几个人正围着个麻将桌关注牌局,四个玩家在打麻将。这一桌麻将玩的挺大,是当地称之为一种叫做“全频道”玩法,不但缺幺断九、绝门什么都可以胡牌,而且没有上限封顶,一块钱做底儿,三元、四喜、十三幺什么都带,有点像今天的qq麻将。观局的不玩还可以“挂棒儿”,“挂棒儿”就是开牌局之前押钱给自己心仪的玩家,赢了钱投的钱翻倍,输了等于打水漂给玩家,没个几万块钱这张桌坐着都甭想,为防作弊一专人看着。此时,大铁身前的玩家正捏着一张幺饼琢磨不定,对家是手把一定向饼子,上家看情形胡的也是饼子。两家胡的几饼不确定,下家过了暗杠,也听了牌,这张幺饼烫手啊!留在手里还是个闲张儿,打还是不打?“你能鸡*巴快点不?比老娘们都磨叽”对家催了几遍,所有人都烦了,手捏幺饼的叫金凯,是本地有名的癞子,大铁平时就看他不顺眼,有几次差点干起来,今天借着酒劲大铁更是天王老子也不认识了。 .“打了呗,看个鸡*巴啥啊……!”抢过金凯手里的幺饼大铁就给打了出去。“胡啦……嘿嘿”对家一推牌,“手把一、定向、庄点加上棒儿钱600,掏钱吧”下家不紧不慢一推牌“哈!我截胡,单吊、暗杠发财、庄点、加上棒儿钱800……”金凯脸色惨白,一张小小的幺饼就打出去800!!回头就骂:“我滚你妈了个逼的!谁让你打的显你鸡*巴能耐!这……这……把牌不能算数!!”“唉……那不对啊,死牌落地怎么就不算呐”赢钱的玩家和挂棒儿的当然不干了。“叭”的一声,大铁脸上一阵火烧火燎的疼,恼羞成怒的金凯回首一个耳光就抽了下来,大铁也火了,二话没说,冲着炉子就去了,九十年代的农村赌场里还是生炉子取暖呢,他一把操起炉子上烧得滚热的炉盖子就飞了出去,“金癞子”没想到这一手,没等躲闪呢,就被飞来的的炉盖子端端正正砸中右脸,一阵惨叫和怒骂声冲次着整个屋子。二人滚打在一起,这时候正在里屋吃饭喝酒的赌场老板冲了出来,此人叫耿四,将来大虎集团的印钞机,我市地下六合彩的最大庄家。耿四撕开了二人,“想他妈在我这闹事儿是吧?把胡牌的钱交了,要打出去打去”开赌场的没两下子还真压不住场面。耿四手底下的七、八个兄弟自然不怕捣乱的,“金癞子”乖乖掏了钱,用手指着大铁:“姓肖的…………你他妈给我等着”“等着呗,我在哪等都行……”

    “金癞子”能吃这亏儿吗?一个多星期后,金凯头上包着药布,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脑袋来到大铁家“姓肖的,我他妈现在破了像了,医药费、营养费、治疗费、精神损失赔偿费一共三万,麻溜儿的,说别的没用,赶紧拿钱!”大铁笑了,他坐着都没动,掏出2000块钱一递,“这是那把牌钱,我还”他又一指旁边烧得正旺的炉子“你不是破了像嘛,今天你再拿炉盖子原样照我脸上来一下,往这烫”大铁指着自己的脸,“我声儿都不吭咱俩扯平”“哎呀!你他妈还真牛b啊!耍我是吧”“金癞子”被将住了,他真没这个钢儿。于是还是咬牙切齿扔下那句话;“好!你他妈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老妈儿妈儿地”大铁立刻板起了脸,脾气上来了,顺手摸向旁边的镐把,“金癞子”拔腿就跑

    第二天,警察上门了,以为没什么大事的大铁被铐走了,金癞子报了案。原本就是酒后滋事,故意伤害那点纠纷,花点小钱儿就没事了。没想到金癞子是联合被扎的小瘦子一起报的案,把前段斗殴致人腿部受伤和偷石油的是全给抖落了出来,大铁被判入狱三年,大铁进去就后悔了,每天除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就是思想改造,原本成天喝酒吃肉惯了的他对着监狱里清汤寡水的白菜帮子两眼发蓝,整天馋酒馋烟馋肉吃,恨不得以头撞墙!他这一切被睡在二铺善于揣度人心的李武给看出来了,隔三岔五的李武就扔过去一包石林烟:“兄弟,别客气,拿去抽吧”

    李武在这个号子里只对头铺唯唯诺诺,头铺让他干啥他干啥,大铁觉得这头铺也太牛*逼了,几天后他才知道那个睡头铺的叫三虎子。每半个月李武都能吃上碗肉,喝上半斤白酒,每次都叫上大铁:“兄弟,看你也是落了难的,合计别的都没用,一起过来整两口”可以这么说李武在里边得到张岳在外边的接济数都数不过来,一来二去大铁和李武走的挺近,睡在三铺,李武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他知道早晚有一天要和三虎子翻脸,现在李武人单势孤,只能忍气吞声,明哲保身。他和虎家的关系双方心里都清楚,李武每次喝酒吃肉从没落下过三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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