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斩!郭怀孝也以为漠烟是你的夫人,你好福气啊!”君熠煊看着面前黑着一张脸的秦斩故意说道,能让秦斩跳脚的事情他是最乐意做的,秦斩没好气地白他两眼,自从听到程铁心回来说道郭怀孝那天的话,君熠煊就时不时拿他开涮,谁不知道君熠煊对祁漠烟的感情,秦斩一看到他那危险的表情就一头黑线,他对祁漠烟可没有半分亲近却也落得这种下场,果然伴君如伴虎啊。
“郭怀孝居然没有再来找过你?”月华殿内,冷瑾娴有些吃惊地冲徐太医说道。
“是,自从上次郭怀孝离开后,一直没再进过宫。”徐守峥也有些奇怪地说道,按理说,郭惜远是没办法熬过七日的,可这次竟然快半个月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太后冲徐守峥说道,见他离去,她回头冲帘后说道:“你可听到了,郭怀孝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态度?你得去查一查!”
“你放心,我会派凌稤去查的!”帘后的男人淡定地说道,“你想要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地替你得到,你安心吧!”
郭惜远背负双手看向幽远的竹林,来‘竹林别苑’有好几日了,祁漠烟一直忙碌地为自己配药,这几天是他几年来最轻松的日子,不用背负着深重的枷锁活着,病痛也缓解了不少。
“远儿!”身后传来父亲的唤声,他回头看过去,郭怀孝快步向他走来,“药吃过了吗?”他关心地问道,郭惜远这几日脸色红润了不少,看来祁姑娘的确医术精妙,至少他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太后与皇上之间。
“爹,我觉得现在好多了!想必加以时日就可以康复!”郭惜远信心满满地说道,父亲可以不再受太后要挟,这正是他最希望的。
说话间,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二人回头看去,却发现秦斩出现在面前,虽然知道这是秦斩的府邸,但他的突然出现还是让二人吃了一惊。
“郭将军的爱子,看来病情颇有起色啊!”一个慵懒的声音从秦斩身后传来,一袭黑色华服的俊朗公子从秦斩身后走上前来。
猛一见来人,郭怀孝呆立当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老臣参见陛下!”他恭敬地冲君熠煊俯首道。
“郭将军不必多礼,起来吧!”君熠煊微微一笑,伸手扶起跪倒在地的郭怀孝。
“老臣惶恐,不知陛下在此,”他一边说道,一边冲伫立在一边的郭惜远低声说道;“见到陛下,还不跪拜?”
“不必不必!惜远有病在身,免礼吧!”君熠煊回头看向郭惜远,轻声说道。
“陛下……”郭惜远一直呆呆看向君熠煊,他一直觉得身为无域国臣民,一生都应忠于皇上,可第一次见到皇上,他却不知所措。
“远儿!太失礼了!”郭怀孝看他一直看着君熠煊即不跪拜,也不回避,不禁有些着急。他气急地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儿子,让他回过神来。
“在下郭惜远,拜见陛下!失礼了,请陛下恕罪!”终于回过神的郭惜远单膝跪下,恭敬地冲君熠煊说道。
“我说过惜远你有病在身,不必多礼!”君熠煊扶起郭惜远关切地说道。
“陛下!你……竟然是皇上!”祁漠烟有些幽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四人同时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站在竹林一侧,定定地看着君熠煊。
“漠烟,朕……我并非想要欺瞒你!”君熠煊看向祁漠烟,正欲走去她身边。
“你不要过来!”看他向自己走来,祁漠烟大喝一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由其是君熠煊,他一直相信祁漠烟不会因为此事而责怪他。
十一年前的场景仿佛再次出现在祁漠烟眼前,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年幼的她无力改变一切,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亲人,朋友一个个倒在他面前,眼泪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尘封已久的记忆倾刻间占据她的脑海。
“不……不要……”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努力甩头,想要忘记那一切,可是心却在滴血,回忆像一把刀,不停地刺在她的心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是皇上的时候,祁漠烟会如此激动。
“漠烟!你到底怎么了?”祁漠烟满脸的泪痕,悲哀的眼神让君熠煊心疼不已,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份会让她变得如此失神和痛苦。他想上去拥她入怀,可她却将他拒之千里。
“你不要过来!”祁漠烟泪眼婆娑地看着君熠煊,她的眼神充满了悲哀和愤恨,她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转身跑进内室。
君熠煊想追上前去,可是如此受伤的祁漠烟却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他手足无措地看向秦斩,看到他求助般的眼神,秦斩立即追随祁漠烟闪进内室。
郭怀孝父子互视一眼,气氛瞬间有些尴尬,郭怀孝何等聪明,几乎可以看出几人的关系,他开口冲君熠煊说道:“姑娘可能是一时接受不了陛下的身份,她冷静一下,应该就好了!”
“怪我没有提前告诉她!”君熠煊有些漠然地低语道,“让郭将军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