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姑娘……”郭惜远走出“竹林别苑”便追上祁漠烟,他甚至还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这是怎么了?”他探究地看向祁漠烟。
“郭公子你不要问了!”祁漠烟回避他探究的眼神,继续向外走去。
“祁姑娘你若不想提,我不再提就是了!”郭惜远善解人意地说道,“我爹先回将军府安排一下,姑娘若是心烦,惜远陪姑娘走走好了!”听他这样说道,祁漠烟感激地冲他微微颔首,却看到秦斩从后面赶了上来。不知为何,见到秦斩让祁漠烟心里又一阵难受,她努力甩甩头,想甩掉关于君熠煊的种种。
“秦将军可是也要去府上作客?”见秦斩紧随自己赶来,郭惜远低声询问道。
“姑娘去哪,我就去哪?”他说道,径直走向祁漠烟,在她身边站定,不再说话。
“秦大哥,你还是回君公子那去吧!郭公子会保护我的!”祁漠烟看向他,现在的她不想再跟君熠煊有丝毫关系,虽然她的心也如刀割般难受,何况他若不在,君熠煊遇到危险怎么办?
可秦斩却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见他如此,祁漠烟也知道多说无益,秦斩本就是个寡言男子,“郭公子,我们走吧!”她只有随他自己高兴了。
不知不觉在将军府已住了几天,祁漠烟把更多的心思花在郭惜远身上,从未遇见过的疾病让祁漠烟也跃跃欲试,她相信如果师傅在肯定早已瞧出病因,看来自己还有待磨练。
郭惜远发病的次数虽然减少,可是每次发作的剧痛却没有减轻,他始终相信祁漠烟会治好自己。看着儿子依旧如此痛苦,郭怀孝不是没有考虑过去求见太后,可是儿子的倔强让他不敢擅自作决定。
“远儿,爹真的不希望你如此痛苦!”看着半倚在床榻上的郭惜远,郭怀孝无奈地说道。
“爹,我现在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我!”郭惜远体贴地安慰着郭怀孝。
“祁姑娘虽然可以稍减轻你的痛苦,但爹担心她如此年轻……咳——”
“爹,我相信祁姑娘可以治好我!”郭惜远坚定地说道。
“不如……爹再去找找徐太医?”郭怀孝试探地问道。
“不用!”一听到郭怀孝的意思,郭惜远立即严肃起来,“我不需要太后的人给我诊病!”他几乎有些不近人情地说道。
“远儿,你这是何苦!”见他又如此倔强,郭怀孝几乎要掉下泪来。“徐太医一直替你诊治,你的情况他最清楚!何况他瞧过的病人比祁姑娘见过的人都要多,你怎么就不肯呢?”
“爹!他若肯给我治病,又何必你一请再请?”郭惜远坚定地看着父亲,郭怀孝这三年为他受的苦累,他又何尝不知,“他们想要你做什么,我会不清楚么?”
“为了你,爹不惜任何代价!”郭怀孝更坚定地冲他说道,若没有了郭惜远,他也就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可我不愿意!我不要爹你背上谋反的大罪!”郭惜远压低声音,口气却不容置疑,“皇上是国之根本,是上天赐予的权力,我作为他的臣子,就应该誓死捍卫皇权,而不是为了一已私利,将旁庶之人推举出来!我是无域国的臣民,我也就只效忠于皇上一人!否则——我宁死!”
“远儿——”听他一席话,郭怀孝只觉矛盾异常,他何尝不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忠臣,可是他有所牵挂,而太后正好就捏住了他这块软肋,他不像郭惜远少年不识愁滋味。
“爹,你无需多言,祁姑娘若能治我便是最好,治不了,也是我命该如此,爹你勿需担忧!”郭惜远决绝地说道。
“郭老伯,郭公子!”话音刚落,就见祁漠烟已推门而入,“我知道了,我知道郭公子的病因了!”她大声说道,口气却没有该有的兴奋。
“当真?”二人听言都向她投去期许的目光。
“千真万确!”祁漠烟说道,但表情却更为凝重,“郭公子不是患病,是——中毒!”
“中毒?”一听这答案两人都感到诧异,郭怀孝是心存疑虑,而郭惜远却如恍然大悟。
“远儿一直在将军府,怎么可能会中毒?”郭怀孝怀疑地看向祁漠烟。
“难怪我一向强健,为何三年前突然会染此怪病!”郭惜远却坚信不移。
“我这些日子一直查不到病因,却想到师傅的‘百草手札’里有一种中毒症状和郭公子的十分相似,这几日我一直在思虑,今日我确定,郭公子就是中了以‘绛云仙’为主的毒!”祁漠烟坚定地说道,口气毋庸置疑!
“那如何解毒呢?”郭惜远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是中毒,应该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