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嗫嚅着望向自己,祁婉月呆了片刻却突然笑出了声,这白鹤琰在她面前越来越像个孩子,曾经冷峻肃杀的武安大将军已经慢慢崩塌,越来越像顾寒寻。
“你笑什么,是真的很疼啊!”看她从刚刚心疼的样子变得好笑,白鹤琰心里无奈,他有些幽怨地冲她说道。
“我知道了!那弩箭差点贯穿肩部,怎会不痛!”笑过之后,祁婉月正色道,“我会替你把淤血清理干净,再涂去腐生肌的药膏,虽然痛,却要忍着!”
“好!我会忍着!”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白鹤琰点头道,顺势靠在宽大的靠椅上。
祁婉月小心擦拭伤口周围的血痂,拿出随身带着的一个绿玉小瓶,她轻扣瓶身,将里面的药粉轻轻洒进白鹤琰锁骨旁的血洞,药粉入肉带来的刺痛,让白鹤琰眉头一皱,他却还是强忍着没哼一声。
祁婉月见他皱眉,欠下身子轻轻在他的伤处吹了几下,试图缓解他的疼痛,如此相同的场景,她却突然想到了秦斩,和白鹤琰几乎一样的伤处,她给他上药时也曾这样做过,眼泪情不自禁落了下来。
“婉儿!怎么了?”看她突然就落了泪,白鹤琰好奇地看向她,刚刚还在取笑自己,怎么突然就伤感起来。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她淡淡回道,继续为白鹤琰涂上去腐生肌的药膏。
“可是有人也这样被你诊治过,所以难受了?”看她神情平淡,白鹤琰关心地问道。
祁婉月看向一脸关切的白鹤琰,他如此聪明,怎会猜不到她的心思,她冲他淡然一笑,“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罢了!”
“你若是想见他。我替你把他寻来!”他温柔地看着祁婉月,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愿意去做。
“寻不到了!”她有些落寞地说道,一边为他细心地包扎伤处!
“为何?”看她说得凄婉,白鹤琰不死心地问道。
“因为——他已经死了!”终于还是接受了秦斩已经离去的现实,祁婉月无奈地苦笑起来,“为了救我,就在我眼前,被杀了!”
听她说得淡然。白鹤琰却听到她心碎掉的声音,“他对你很重要?”他目光灼灼地看向祁婉月问道。
“他是我的亲人!”祁婉月想也不想地回道,将白鹤琰伤处已经清理完,她拿过白鹤琰的薄袍温柔地披在他肩上。
“他总是心甘情愿的,一定是不忍看你被仇家折磨,所以拼了命的想要救你!”看她终于肯在自己面前述说往事,白鹤琰心里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