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兵不喜欢女人!甚至还有些厌恶我!”想到和凡一在一起的那晚上,她居然觉得有些可笑,她侧头看向白鹤琰,他一脸认真的为她敷药,轮廓分明的脸上越发显得俊逸明朗,难怪凡一会对他心生向往,她突然“噗呲——”一笑,迎上他有些莫名的目光,“将军真是丰神俊逸,魅力无穷啊!”
“你又是怎么了?”看她突然一脸花痴状,白鹤琰无奈地叹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想到又能陪在将军身边,婉月心里就开心!”她不好说出凡一的隐私,转换了话题。
“慕容凛夜,怎会是你的兄长?”白鹤琰好奇地问道,毕竟与他交战多次,本也是生死相见的仇人,如今却突然转换了身份,让白鹤琰竟难以接受。
“将军还记得婉月曾经说过家中变故么?”祁婉月平静地说道,“父亲大人本是无域国的右丞相,在朝堂之上也是辅佐幼皇的元老!”
白鹤琰静静听她说着,他从不追问她的过去,只是他相信祁婉月绝不会害她,他为她涂完药膏,温柔贴心地为她披上外裙,再合衣躺在她身侧,有意无意地把玩她乌黑如檀的秀发,二人已是亲密无间。
“是否皇帝年幼,而你父亲挡了别人的路,才会遭遇不测吧!”白鹤琰淡淡说道,他虽不在朝堂,不过这些权贵们常用的把戏,他还是明了的。
“是啊!太后不愿将权利交与皇上,自然视父亲为眼中钉!所以随意扣了谋逆的大罪,让我祁家一夜之间,全遭横死!”她趴在白鹤琰身旁,抬起乌黑明亮的双眸看向他,“那一夜我六岁,看着父母被砍杀,看着哥哥为了护我倒在眼前,我真的很怕,很绝望!”她淡淡说道,虽然思绪回到那凄惨的夜晚,但是她也可以坦然面对。
白鹤琰心疼地抚着她的头,一伸手将她拥进怀里,“都过去了,如今有我在!”他温柔地说道。
趴在白鹤琰的怀里,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祁婉月觉得特别安心,“师傅救了我,带我躲进了山中!我一直以为祁家只剩我一人!却不知哥哥竟然也还活着!”想到慕容凛夜,祁婉月心里更是欣慰,“爹娘若知道我兄妹二人尚在人世,必定很开心!”
“我知道那定北王本是奴隶出身,如今能身居高位,又娶了北川皇帝最宠爱的惊鸿公主,一定是有些手段的!”白鹤琰不敢用力抱她,生怕触碰她的伤口,所以只是轻抚她的秀发说道。
“我哥哥是丞相府长子,从小陪伴太子身边,虽然年幼,但文韬武略不输旁人,他去到哪里都是受人仰慕的!”提起祁皓月,祁婉月即是骄傲又是开心,“只是一夜之间,从天堂跌落地狱!”她神情暗淡下来,“哥哥说,他从乱葬岗爬出来,差点又被别人害死,那两年他没有告诉我他经历了什么!”
听她淡淡说起慕容凛夜的往事,白鹤琰也是为他有些难受,如此惨痛的经历,也难怪他会性格乖张!
“嫂嫂告诉我的,是哥哥十二岁被卖到阁府做奴仆的事,我知道凭哥哥的本事,他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他恨极了害我们家破人亡的无域,所以才会不顾一切想要报仇!”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白鹤琰,“所以将军会在这里耽搁,也算是哥哥的不是了!”
“若不是他。我怎会遇到你?”白鹤琰轻抚她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他若是平庸,陛下怎会让我亲帅龙陵军前来镇守?他是我生平遇到最难缠的对手!”
“那是当然啊!他是我最最了不起的哥哥!”提起慕容凛夜,祁婉月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满脸兴奋地笑道。
“还好他是你兄长,不然我可要杀了他!”看她一脸兴奋,白鹤琰竟有些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