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山楼除了碎荷、菱瑶以及白鹤琰身边亲兵一向不许其他人进入,所以几人收拾完白鹤琰用过的朝食便随意地坐在楼外的石桌旁,看向满园春色。
碎荷轻手轻脚上到卧房,也许是太过劳累,祁婉月还在熟睡,碎荷不敢打扰她,悄悄退出到楼外。
“白枫哥哥,既然将军默许,你就告诉我们那位姑娘的事啊!菱儿可好奇得紧呢!”菱瑶看向白枫,心痒难耐,好奇地问道。
“婉月姑娘两年前被将军所救,一直留在营中,姑娘医术卓绝,治好过军中疫情,还能为受伤士卒缝合伤口……”白枫拗不过她,简单向她与碎荷说出祁婉月和将军之间的经历。
祁婉月缓缓睁开眼,天色已经大亮,白鹤琰却不在身旁,想到他深情的眼神,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身体的酸软让她恹恹地不想起来,心里却想着他为何独自起身却没有叫醒她。
看她翻动身体,守在门外的碎荷轻声问道:“姑娘起了吗?”
听到屋外轻柔的询问声,祁婉月有些紧张地抱紧身上的薄衾,掩盖住不着寸缕的身体,“谢谢这位姐姐,我不需要伺候!”她难掩心里的尴尬,出声制止她。
“姑娘不必惊慌,是爷安排奴婢等伺候姑娘起身的!”碎荷小心谨慎地回道,“奴婢给姑娘打了热水,还是让奴婢伺候姑娘梳洗更衣吧!免得让爷责罚!”
祁婉月听她淡然说道,心里也有些不安,奈何她环顾四周都未发现自己的衣裙,只有默默让碎荷与菱瑶进了卧房。
“姑娘!爷吩咐了,你身上有旧疾,让奴婢给你敷药!”看着躲在薄衾下不肯起身的祁婉月,碎荷温柔淡然地冲她说道。
“这位姐姐,你能不能……把我的衣裙拿来?”她满脸羞涩,眼波流转看向碎荷与菱瑶,怯怯地说道。
“姑娘,敷了药,奴婢为你更衣!”碎荷冲她笑道,将白鹤琰准备好的药膏拿在手里,坐在她的榻旁。
祁婉月无奈地转过身子,趴在白鹤琰的床榻之上,露出后背。
看着她背后纵横交错的伤痕,碎荷与菱瑶都忍不住吸一口气,“姑娘!可还痛么?”碎荷有些心疼地冲她说道,虽然在白枫那里知道她曾为了给爷换解药被留在北川军营受尽折磨,可如今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她们还是忍不住一阵害怕。
“已经好了,不会痛了!”祁婉月淡淡说道,只要白鹤琰能平安,她又有何妨呢?
“姑娘的勇气还真是让奴婢佩服!”碎荷一边为她敷药,一边感叹道,难怪爷会对她特别宠溺,他二人经历过生死,早已认定了彼此。
“你们叫什么名字?在我面前莫要自称奴婢!”祁婉月听她一口一个奴婢,心里也是心疼。
“姑娘,我叫碎荷!”
“我叫菱瑶!”菱瑶一直乖巧地守在旁边,看碎荷给祁婉月敷药,听她问起,赶紧回道。
祁婉月侧头看向她二人,碎荷沉稳内敛,菱瑶娇俏可爱,二人都生得明艳动人,一静一动,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