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心中徒然一惊,大抵是那段在魔界的记忆实在是惊险异常。虽然自己至今不大能明白,崇誉那个奇怪的存在将自己拐去魔界究竟意欲何为。
显然断不会是简单的想要将花颜强娶了去。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那样一个人的手底下还比较嚣张的过了好几日,花颜就感觉一口气哽在喉咙处,连带着脊背有些发凉。
见着霍弦思长久不说说话,花颜试探的追问他:“崇誉如何?”
霍弦思又是一阵支胰俯首的纠结。最后在窗外一阵鸟叫声中舒展了眉头,缓缓说道:“那个叫崇誉的人,我未曾见过他,但有时会在我父亲和各大长老口中听到他。
魔界也不知在哪里得知的消息,困在羽宿温家凶手窟中的麒麟兽今日狂躁异常,不管山中的有多大的仙气灵力汇入镇压,都于事无补。
而魔界这边又悄悄的在凡界开炼血池,阴毒至极,虽然不知这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猜测,这个跟崇誉脱不了干系,与那尚未出世的魔界公主也脱不了干系!”
花颜听他说完这一大堆,冲他客气一笑,方才他所说的东西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不大能想得起来。
花颜随手翻了翻桌案上的书,蓦然响起一个问题,微抬头看着对面的霍弦思:“你说我跟你一个认识的人很像,能跟我讲讲你的那个朋友吗?”
霍弦思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搞得稍稍有些慌张,他伸手揉了揉额角,默了良久,等到花颜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
“其实我依然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起,实不相瞒,我印象中却是有个跟你长得极像的女子,是在一副画中,人如天仙般曼妙,就是一眼便让人难以忘记。”
霍弦思垂眼回忆着,说起画中之人时,却是显露出他寻常难以见到的温柔,看得出来,那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花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仙乐!”霍弦思沉声道。
花颜惊恐异常:“你说什么?!”
霍弦思将头抬起,直视花颜,黑白分明的眼中似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斩钉截铁言简意赅的重复:“仙乐!”
花颜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语无伦次地问他:“所以,所以你才会好奇仙乐的所有故事?可是,可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对,你说,我和她长得像?”
霍弦思点了点头:“大约是吧,也许是我见到那副画的时间太过久远了,淡忘了一些也不一定。”
霍弦思顿了顿,又将花颜递过来的哪本有关魔教的书随手翻了翻:“但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便就觉得你就是她!”
花颜惊愕不已,看着面前摆放的大小书卷,突然伸手往霍弦思面前一推:“你,你可不要吓我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仙乐这个人的。”
霍弦思被花颜推过来的书卷撞到了手臂,又盯着那本写着有关仙乐的书籍发了好半天的呆,随即像是突然回过神一般,弯着眼睛冲花颜笑了笑。
“要是仙乐是你那种睚眦必报还头脑简单的花瓶子的话,我当即自毁元神谢罪,不过恶自毁元神之前还得把眼睛戳瞎!”
花颜面对如此恶劣的人身攻击,放弃了先前的以牙还牙,而是回报了霍弦思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呵呵笑道:“我要是仙乐,知道有这样一个猥琐的世家公子仰慕她,可能用不着回仙门受罚,光是你,她就已经够辛苦的了!”
“你!”霍弦思涨红了脸,紧捏着拳头从案桌旁站起,居高临下恼怒的盯着花颜。花颜也甚是坦然的将他回望着,虽然,虽然他此刻这幅模样却是有点像将玩笑当真了。
“哎,对了,那个姬舒贤又是什么来历啊?”花颜对着正发气的霍弦思如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