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走在前头带路的老者神情如此严肃,想必就是哪里出了不得了的大事,但讨论归讨论,吃饭还是正经的大事,一会儿之后,方才争辩得津津有味的师兄弟,也散去了不少。
花颜抬手靠了靠温景云:“温衍,你就不好奇吗?”
温景云收回目送远去的眼光:“没兴趣,你不是一早就喊饿,先去吃饭。”
眼珠都望掉了,还说不在意!
花颜摸了摸鼻尖,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现在一点也不饿,而且很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你要不跟我去看看?”
温景云轻叹一口气:“你每次心虚都会摸摸鼻尖.....”
花颜干干一笑:“没有的事,我现在就剩下好奇了,不弄清楚,我连饭都吃不下!”
温景云还有些不放心:“你真不饿?”
花颜坦然:“嘿嘿嘿,骗你是小狗!”
轻手轻脚的踏进霍家的议事殿,害怕暴露行踪,温景云用术法隐去了二人的气息,才刚刚绕道红木窗格旁,却没想到有人早已抢先了一步。
此人作案手法与花颜二人如出一辙,都是隐去了气息藏匿在议事阁外听墙角。只不过这人明显是惯犯,还不忘记将脚下垫了两张纸,生怕留下脚印什么的证据。
正所谓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逢场作戏!那人警惕的一回头,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霍弦思。
此时他小心翼翼的垫着两脚往窗户内觑,蓦然见到花颜和温景云二人出现,差点没惊到一个趔趄往窗格上扑,转脸回来的眼神,两分尴尬,三分恼怒,剩下的便全然是疑惑。
“你们怎么来了?”霍弦思噤声道。
花颜挤到霍弦思一边:“你不是也在?”
霍弦思道:“这是我家,我有什么不能听的?”
温景云隔进二人中间:“如果弦思君是正大光明的进去看,发现了我们,也就无话可说,可现在弦思君明显就和我们是一条弦上的蚂蚱,所以,便就不存在什么坦荡不坦荡吧?”
霍弦思一时理亏,他也是偶然看到那位身受重伤之人自进了议事殿后,父亲便也就急急的召了各大长老进去,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便就跟着来到这里听听墙角。
此时红木窗格外因为新加入了两人,变得有些拥挤,花颜竖着耳朵听里面传出的高低不一的声音。
那人说话有些口音,一听就是来自比较偏远的地方,又可能是因为有伤,开始时候对于诸位长老的问话尚能对答如流,可慢慢的到了后面,却也是每说道两句话就要带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花颜困惑道:“为什么不先救他再问话?”
霍弦思在一旁小声补充:“那人好像快死了,救不了所以才这么着急的问话!”
花颜哦道:“他受了什么伤?”
霍弦思有些烦躁的摆了摆手:“自己听,自己听!”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呻吟,议事阁中传来肉体钝地的声音,随即便是诸位长老包括霍宗主杂乱的脚步声。
偷听到此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悄悄出了议事阁的大门,温景云面色也不是一般的凝重,在方才断断续续的谈话中,他分明听到了几个绝不会听错的词:魔界,鲛人族,屠杀,血池。
霍弦思点头认道:“如你所听,我只比你们先一会儿到那里,听到的也不比你们多,但是我敢肯定——鲛人族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