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微有些惆怅道:“那时候来去得很是匆忙,也鲜少看到魔界过多的地方。”
霍弦思显然极会抓住重点:“所以你们当时是去干什么?”
“卧底!”
“取物!”
花颜和温景云几乎是异口不同声地说出答案,致使场面一度尴尬,霍弦思这次倒是很知趣。斜歪着脑袋静静看着二人:“不愿意说便罢,既然二位都有入过魔界的经验,那此次再去可就方便了些,明日打点好了一切记得喊我!”
说罢,霍弦思起身掸了掸衣服,背身过去便要离开,即将要出了帐门时,又轻飘飘的递来一句话:“我要帮你们布个结界吗?”
感受到身后有股不同寻常的气道袭来,方才还一本正经极其严肃的霍弦思麻利的一闪,白净的酒盏就这样直挺挺的被摔在了月色下。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花颜此刻是何表情,霍弦思打了个激灵,快速的点着小碎步逃离现场。
月朗星稀,明日注定是个清风和日的好天气!
霍弦思一大早就等在了帐外,目睹温景云是如何给自己没事找事的挑出许多麻烦。等着将去往魔界的弟子清点好后,都够了他再睡一觉的时间。
其实人人都明白,此次去往魔界责任非同小可,他们平日顶多除个妖,驱个邪,浑浑噩噩的修炼术法,而这次,他们直面的,则是一起邪魔的老巢——魔界。
一路上,大家都极少说话,气氛还颇有些沉重,花颜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见着周围也没人有同他说话的可能,便憋着走了一路。
待行至鲛人族的大地界口时,突然开始降下小雨,起初是蒙蒙细雨倒还不足为奇,但越是离地界口远去,那雨水便像是泄了口的洪水,堪堪淋得人睁不看眼。
这雨来得好生奇怪,只湿人通身,却不湿脚下的青石地。愈发肆虐的雨势,就连听人说话都成了困难。
再这场雨还没将周遭景致笼盖得朦胧之时,雨中闪现了出了一道白光,穿过弟子的外缘,渐渐地化作成一圈透明的仙障,将腾腾怒雨隔绝在外,雨滴打落在仙障上,溅起一片一片的水雾。
这?弟子们皆是一派疑惑的神色,临行前,景云君特别交代,不可御剑,也不可使用术法,意在降低仙门弟子那灵气的存在感,避免被魔界察觉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仙障又是何人施术得来的?
正当大家面面相觑之际,霍弦思端着一面镜子从人群当中脱颖而出,他十分心平气和:“使用仙气微弱但术法强烈的灵器应该不成问题吧?”
温景云不接他话,转而嘱咐弟子们在仙障之中可使用术法干燥衣物。这不失为一个人性的建议,这样一来,大家都专心调整自己,也没工夫搭理霍弦思。
一举两得!
霍弦思吃了瘪,但为了找个台阶下,随即问上一旁的白衣公子:“景云君,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温景云正替花颜整理着额角的碎发,被这一问,思索须臾,答道:“一炷香时间可到!”
可就在温景云分神回答的时间中,花颜的身子微不可查的颤了颤。她对于魔界,还是有太多忌惮的地方了,虽然现在的自己已不同往日。光是灵力和术法也远甩原来十万八千里,。
她害怕的,是崇誉的那张脸,以及他手里那架诡异至极的透明蚕丝琴。花颜隐约觉得,崇誉这人似乎知道很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事。
不仅如此,就连仙门之中那位人人闭口不提的温仙宗长子温泽辰,也肯定与他有着莫大的联系,然他虽叫崇誉,却用着温泽辰挚友孟实与的身体,还是说,他原本就是扮成了崇誉的孟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