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在尾音被拖了极长的沉寂中结束了这场折磨。花颜努力地挤了挤眼睛,将充蓄了满眼眶子的泪花眨了出来。
颈后被插入的银针似发作的时间越发间隔得长了些,虽有了可以让身体暂缓恢复的时间,但花颜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中的已经大不如前。
银针抑制住她催动,但却不能阻隔感知。适时,小妖怪又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是禁魂术在起效用。”
说完,又为让自己的话增加些可信度,它又飘道笼子边,虚虚的从旁探出一抹淡烟,权当做是手了,它颇为严肃的正色立誓言道:“我敢保证!你已经有一魂一魄不稳固了,你方才咳嗽就是证据,等它们那日离了体,你就会跟其他的恶鬼一起共享一副躯体!所以啊......”
小妖怪换了个姿势斜靠下来,冷嘲热讽道:“不要为了做戏把命丢了!得不偿失!”
花颜全程默默的听着,心中只觉得可笑,自己就是一个进入魔界打妖怪的好弟子,却偏偏没由的被姬淑贤给抓到这里。
受尽折磨不说,整日还得受这小妖怪明枪暗箭的讽刺,婶可忍,叔不可忍!
沉默中,花颜一声哧笑,缓缓将头抬起,半眯着眼睛看那小妖怪,心中斟酌片刻,按压着怒气对小妖怪道:“你是海渚鬼吧?不应当在东海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再见方才还得意着的小妖怪,此时的它,笑意凝固在嘴角,惨白的脸上闪烁着忽明忽暗神采。旋即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飘飘的哼上一声:“你知道我真身又怎么样?姬淑贤既然让你来试探我,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你!”
花颜饶有兴趣的看了看它:“如果我说,我知道你们有的同类在哪里呢?”
小妖怪明显的滞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三分真七分假。
花颜早些就听温景云说起过,要说鲛人族预言占卜的能力及强,那么这海渚鬼的预言的能力就可谓是登峰造极。只是这类能偷窥天命的好本领对海渚鬼一族来说并不是好事。
但凡修道之人或是魔界之人,以能驯养一只海渚为荣,海渚鬼的存在不仅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海渚鬼这预言占卜能力的存在,无异于使人多出了一件立于不败之地的利器,且海渚鬼一生只认一主,再加之三界之中的滥杀滥驯,使的海渚这类精怪的数量变得尤为稀少。
看着眼睛上方漂浮躁动的白色雾体,花颜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计划成功!
果不其然,那得到点鱼饵的海渚鬼似乎也是想不明白,踌躇拧捏片刻,也恹了几分,一边又是冲着花颜赔笑脸,一边又缩回了小鸟般的模样:“小殿下,您就给我讲讲吧,那或许对我很重要!”
花颜懒懒抬起眼皮的眄过去:“重要?”
小妖怪把拳头大小的脑袋点成了鸡啄米。
花颜没心情在跟它开玩笑拖延时间,不求别的,只要在它身上问出如何摆脱禁魂术之法即可。
“那你说说,我这禁魂术怎么解掉?”花颜尽量用一副平和的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