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以后就不能再近一点喜欢皮埃尔了,但与此同时。
既然伊丽莎白已经做了决定,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不得不考虑了:既然她才是第三者,那么为了成全皮埃尔与珊莎夫人,她要不要跟皮埃尔离婚呢?安德烈公爵会同意吗?
无论怎么,也不能让安德烈公爵影响皮埃尔的幸福!
皮埃尔下楼时心里已经有了怒气,是谁告诉伊丽莎白的!
他跟珊莎夫人早就已经断干净了,当初他是为什么去都灵的?还不是受来珊莎夫人的情伤才去都灵散心的。怎么一回到莎威她又搬到这里了呢?
到了客厅,娜塔莎还在刚才的那瓶花下发呆,皮埃尔用命令的口气吩咐了娜塔莎照顾好伊丽莎白就又出去了。
皮埃尔穿过林子,直接来到了珊莎夫人家里,这是一间以红棕色为主体的别墅,三层楼高,最上面的阁楼不住人,作储存室用。
皮埃尔不敲门直接进去,里面接待室里不少的人正在玩乐,三四个人在玩纸牌,女士们的穿戴整齐,手指里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男士则站在他们后边,望着牌局,不时为自己支持的夫人出谋划策。
牌局上谈的不是眼前的事,东拉西扯上流社会的风流韵事。
皮埃尔不请自来,出现在门口,里面的人过于投入在自己的圈子,没有发现他过来了。
皮埃尔便轻轻咳嗽,他们这才注意到皮埃尔伯爵过来了,向他脱帽点头致意。
“你怎么来了?”珊莎夫人看了门口一眼,她现在身心都在牌局上,是没空理人的,这一桌以年轻人为主,只有她是认真打牌的,其余不过借口相会而已。
珊莎夫人没有收入,靠丈夫的遗产过日子,手里比较拮据,所以跟这些想谈恋爱的年轻人打牌算是她补贴生活的正式活动。
她今天穿着血红的衣裙,中间黑色的带子,把纤细的腰肢凸显出来,脸上用厚厚的粉底涂抹得像新刷的墙壁一样白,眉毛化得弄弄的,眼影是夸张的蓝绿色。
脸颊干瘦没有肉,戴着个纱巾黑帽,整幅妆容显老了不少,她不过三十出头而已,看起来却像三十五六的人。
皮埃尔一看她这幅模样,就知道她又没休息好,长期熬夜的结果,浓妆掩盖不了她的疲惫。
皮埃尔没有回答珊莎夫人的话,在门口正色说道:“你能来一下吗?我有事跟你说。”
其他年轻人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着珊莎夫人反应。这群年轻人并不是什么贵族,不过是这个地区家里有点积蓄的人家的儿子女儿而已,所以皮埃尔的话对他们有几分影响力。
珊莎夫人见大伙儿都不动了,也就没了劲,草草收拾丢下纸牌,把牌和在一起,这局算是荒局。
她客气地招呼这群年轻人,说道:“你们先自己玩着,我一会儿就来。”
一个青年又勇敢又怯怯地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其余的人听了全都起身准备离开,一个个像花一样的姑娘红着脸提着裙子从皮埃尔面前走过去,皮埃尔绅士地让开了道。
珊莎夫人留不住人,起初有些着急,但是看到女儿们一张张青春洋溢的稚气庞,不再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