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皮埃尔，他为了搞清楚是不是珊莎夫人给伊丽莎白说了什么蠢话，乘夜来到珊莎夫人家，珊莎夫人家里灯还是亮的，皮埃尔很容易就进去了。

    接待室里还有关，而且有说话的声音，皮埃尔正想避开，里面出来了一个人，与皮埃尔撞了个正着。

    那医生与皮埃尔点头示意，知道疲惫地走了。

    皮埃尔躲闪不及，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他一出现，珊莎夫人脸上开始活泛，就像枯田开始灌水，就像焉了的花再活来过来，就像干瘪的气球开始充气。

    皮埃尔也很惊讶她变化如此之快，当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就惊讶不起来了。

    珊莎夫人脚上缠着绷带，挂在另一张椅子上。

    “你来看我了！”

    “你受伤了？”

    “你不是到都灵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谁告诉你的？”皮埃尔自己搬了个凳子坐着。

    “我关心你，所以知道。”珊莎夫人容光焕发，利用臀部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椅子。

    “你就坐在哪里吧！”皮埃尔无奈地说。

    “那你坐过来一点。”珊莎夫人用自己最好看的笑容撒娇道。

    皮埃尔恍惚中又回到了青年时期，那时候她都不用跟自己撒娇，自己就会溺死在她的笑容里。

    皮埃尔没有动，珊莎夫人感觉很不好，先发制人。“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你抱我上去休息一下，作为绅士。”

    “好吧。”皮埃尔叹了口气。

    轻松地抱起珊莎夫人，她变瘦了。

    珊莎夫人满足地把头靠在皮埃尔身上，楼梯上了一半，皮埃尔说的话却让她的心提了起来，皮埃尔还是问道：“你是不是跟伊丽莎白说什么了？”

    “别说了，好不好，皮埃尔今天我的脚受伤了。”珊莎夫人把脸贴在皮埃尔的锁骨上，寻觅他的温度。

    “好，那你不要再靠近伊丽莎白。”皮埃尔说话声音有些空。

    珊莎夫人知道这是皮埃尔在驱逐自己，他已经把自己跟他分开了，他现在心里只装着伊丽莎白。

    珊莎夫人眼泪滑进皮埃尔的肌肤里，贴着皮埃尔的肌肤往下走，却换不来皮埃尔的温存。

    “皮埃尔，你真的不爱我了吗？”珊莎夫人没有问出声，不问心里还有幻想，要是问出来心里的希望就灭了。

    珊莎夫人在情感上是位成熟的女人，知道该怎么给彼此留后路。

    她不答皮埃尔的话皮埃尔就停了下来，强硬地再问一次：“以后别再找伊丽莎白说什么，听到了吗？”

    珊莎夫人不知道一向心软的皮埃尔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强迫自己说这种表态的话，看来他现在是喜欢上那个女孩了。

    在她眼里，伊丽莎白只能算女孩，不算女人。

    “知道了。”珊莎夫人逼自己说了皮埃尔想要的答案，补充道：“如果她来找我我是不会拒绝的。”

    “嗯。”皮埃尔不干涉伊丽莎白的行动。

    皮埃尔把珊莎夫人轻放在床上就像离开，珊莎夫人牢牢地框住皮埃尔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释放成熟的女性的妩媚、美丽，柔情地望着皮埃尔，说：“你就一点不想我？我一直都很想你。”